“来人。”
小严子从门外奔进来,垂手听命。
“送一碗落胎药过去。”
“去哪?”小严子小心翼翼的问。
王爷一个眼刀过去,小严子吓得立了个正,又眼巴巴的看向我。
我挥了挥手让他先出去。
“王爷,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罪奴所生,全府都得受牵连。”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朝例律不得与罪眷娶妻生子,否则视为同罪。
“那又如何,怎么也得听太后娘娘的说法。”
他恼怒的走上前来掐着我的下巴:“你心里边第一位便是母后?”
我如今是不大怕他了,“太后睿智,在宫中和朝野她拿的主意都没有错过,王爷何必如此心急。”
他方才安静下来,“总之我是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琴姑娘在彤房是受过不留之刑的,三种不坐胎的法子都能保了胎下来,可见这个孩子命不该绝。”
他此时坐在书案前一手撑额一手抚案,像是有大烦恼的样子。
“或者咱们给琴姑娘一个新身份,历朝历代这样的事情多了去。”
“你就不介意?”
我一时哑口无言。
我苦笑道:“妾身无能,没有给王爷好消息。”
他走上前来将我轻轻揽在怀中,“不要紧,这才几个月,我只想要咱们的孩子。”
我心里砰怦怦直跳,说起信王刘恒小时候没满五岁就送去山上习武,才没几个月遇上京难在我家住了三年,复国之后又没到两年便去了辽北军中风霜雪雨的,等于从有记忆开始几乎就没有体验到什么母爱,府里这么几位刚刚芨荆的夫人他从不在心上,却一直这么依恋比他年长许多的我,看来下次进宫我得要跟太后请赐几位年长些的好人家女子来做夫人。
“天意不可违,这个孩子咱们还是等等再说吧。”
他跟个小孩子似的,虽说搂着我自己却摇了摇身子,“不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