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刚在琢磨事情,电话突然而至,正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靳言庭问了声:“大少爷?”
连厘硬着头皮,佯作寻常回道:“是钟扬哥,上次玩游戏把备注改了,还没改回来。”
她泰然自若,应对看似滴水不漏,有理有据,实际上恰恰是‘理’出卖了她。
这点小事情,她可从不会过多解释。
靳言庭端视着她白净的脸蛋,屈指搭在釉瓷茶杯,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沉:“怎么不接。”
连厘抬起眸,梅老正翻阅今日新送过来的报纸,虽说现在互联网时代,媒体期刊大多都改为线上电子版本,但身份摆在那里,别说几份报纸,就算是刻竹简也要一个字一个字专心刻完送过来。当然,身在其位,不会有人脑子抽风,做显而易见的蠢事。
她目光移动,看了眼靳言庭,在他的视线下,接听电话:“钟扬哥。”
温声细语的一声‘钟扬哥’,靳识越何其敏锐,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冷冽的声线从听筒传出来:“跟靳言庭在一起?”
连厘语气稍微抱歉:“今天不行,我和言庭哥来看梅爷爷,吃饭的事情改天吧,改天我请你。”
“今天不行。”靳识越重复一句,腔调冷冰冰的,“你一整天都跟他在一起,晚上还要跟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