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前,还来不及询问,那女子就一跃而下,红衣从他手边滑落,怎么也抓不到。
偏偏每次都差一点。
他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女子,看不清脸,只余一袭红衣。
前些天,他听到点风声,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但是他真的记不起来了。
平日最喜欢在他身边吵的江梧,最近不知怎么得,出奇安静。
那丫头估计是又跟家里闹了吧。
“雪爷,您看梨树落完了。”将桃花酥放下,莫惊春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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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见黎湘的时候,她还在这开满花的梨树上折枝。
那个时候他还在犯愁要不要真的把她带去喂狗,只是没想到……
“记得前几日还绽着,现在竟只余孤零零的枝子。”
樊季雪抬头看去,梨树上还坠着一两片焦黄的叶子,在风中颤抖,随时要落在地上。
莫名其妙的,他竟然觉着,他跟这叶子是一样的。
“雪爷,今儿个是七月半。”
“嗯,我记得。”
莫惊春看着樊季雪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按习俗,今儿个还是黎湘第一个地下的新年。
夜幕降临,城墙之下。
遍地的纸钱纷纷扬扬,思念汇聚了漫天地星辰。
“江梧,祭奠自己的亲人,要往自己的盆里丢才有用。”
樊季雪眯眼,看着不知道从哪跑来的江梧抱着一大堆纸钱,非要往他的火盆里使劲里撂。
“你懂个屁。”江梧翻他一眼,擦了擦眼泪,接着成堆成堆的撂纸钱。
火势张扬,卷着洋洋洒洒的纸钱,漫天飞絮。
江梧不嫌脏的盘腿坐在地上,用先前黎湘折下的那两个梨枝在火盆里面搅动。
樊季雪不解,奇怪的看着面前行为怪异的江梧。
从前每次这个时候,她都害怕的不敢出门,不知道今年这丫头怎么那么奇怪,或许是长大了吧。
今年的火焰也格外的大,总是扑向人。
“故人轻抚今人眉,为尔散去半生灾。”
樊季雪看着火盆不自觉的念出,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空一块。
星在夜中闪,是牵也是盼。
余光闪过一抹亮光,他疑惑看去竟是江梧戴着的镯子。
在火光的衬托下,那镯子泛着微微火光,熟悉感在心中不由得滋长。
“这镯子,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