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后半生守着孩子一个人孤苦,也不忍心靳深再去找别的女人,我只想给我和孩子一个温暖的家,我有什么错?”
“泡芙……唉……”温霁白微微叹息,他瞧着周芙的眼神渐渐变的不忍起来,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开始慢慢说道:
“要讲黎湘的事还是讲江枝在十八岁那年生的一场大病说起,那年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江枝要离开我们,她只有一个尚未成年的弟弟,弟弟还是江家唯一的血脉,断不能用弟弟的肾,所以靳深在全国的血液库房里面,找到了能跟江枝匹配的上肾的人——黎湘。”
“黎湘当年被厉靳深牵回来的时候才十五岁,小小的一个姑娘,个子矮矮的,黑黑的,但是眼睛很会笑,说起话来总是天真烂漫,在我们身边足足照顾了五年,那个时候我是真不忍心开刀取走她的肾但是后来……”
“……”
周芙越听越察觉到不对劲,她疑惑道:“所以霁白哥哥你的意思是黎湘被挖了肾,中了剧毒,还受过伤,而且还从几百米的城楼上跳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温霁白喝茶的手一顿,他微红的眼角瞬间闪过一丝清明,眼眸中流露出几分震惊之色。
对啊,之前他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湘湘在经历过这么多要人命的东西,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他们身边对着樊季雪有说有笑的,甚至一点事情都没有。
“唉——霁白哥哥你去哪?!”周芙见温霁白着急忙慌冲去的背影和急促的步伐立即呼唤,只听得他一声应答:
“我去找个人,待会儿回来。”
“真是奇怪了。”
*
“欧阳先生,阿湘究竟是怎么回事?”
丰年庄园一处僻静的院子内。
樊季雪与一位身着白色的老人对立而坐。
老人抚着花白的胡子,愁眉不展,时而摇摇头,时而点点头,“天意啊,都是天意啊。”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给黎小姐算了一卦,黎小姐本应该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