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主子,巧儿怕不是……”
她慢慢解掉外褂,脸色阴鸷,“这才刚入宫,就有人迫不及待想让我们互相残杀了,我怎么能叫她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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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新秀入宫已经过去一月,郑氏姐妹风头正盛,但越慈还是昭阳殿的常客。
这一点这是宫中所有老人都能预见的,毕竟殷丽妃盛宠六年之久,绝非一般人所能撼动。
但对其他新秀来说,一旦错过入宫第一年的这段最佳时期,就要迈入“宫中老人”的行列。
到了那时,再想被皇帝记起难上加难,若进宫许久都未得宠幸更是耻辱。
许多新人为避免这个往复轮回无数次的悲惨命运落在自己头上,纷纷开始忙活着四处打点关系,只期盼着能见上圣上一面,却无奈有郑氏姐妹压制着,根本没机会见到皇帝。
长嬴这边却是过起了神仙日子。
不比在长府时拘束,她如今安扎在这处僻静暖和的小小南偏殿里,每日只管哼哼曲,调调香,甚至还种了两盆水仙摆在屋里。水仙还没开时长得跟大蒜头似的,她特别嘱咐宫人要好生伺候。
相比于雪阳宫主殿,成日因娇纵的主子不顺心而闹得殿前殿后鸡飞狗跳,长嬴的南偏殿的宫人轻松得简直身处世外桃源。
长嬴是不急,可早有人替她急了。
潇潇手里提的食盒是一天比一天轻,盘里的荤菜是一天比一天少,尚食局的人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傲慢。
再看看一起做事的几个奴婢,长嬴平日并不叫他们伺候,身边只留芍药和甘棠随身,潇潇自己也就是煎药端药的份儿。
小安公公倒是机灵,没事就近前献献殷勤,跟别宫的人交际交际,也算有些心思;至于巧儿和小李公公,相处起来硬邦邦的,像两块老榆木头,丝毫指望不上。
这日晌午她一边摆膳,一边觑着长嬴的脸色,就像聊家常似的随口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