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尹笑笑忙制止了她,面有疑色,“姐姐从哪听来的这话?”
姜婕妤像是说家常一样神态自若,“父亲来信跟我提过,圣上不听谏言,还把他撵回家去了。唉,再这样下去,恐怕父亲真要丢了官位……不说这个,只要我这幅画送上去,圣上一高兴,我再替父亲说点好话,说不定能保住他的官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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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笑笑惊恐道:“姐姐可千万别再跟别人谈起这个了,今天的话我就当不知道,妄议朝政,那可是大罪。”
姜婕妤摆摆手道:“因为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才说的,不过我早把信烧了,没事的。”
尹笑笑眼底划过淡淡的失望之色,道:“姐姐能这样谨慎,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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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下个月赏秋宴您可有所准备?”
长嬴不紧不慢戴上一只耳环,“我打算献点礼就行了。”
芍药没说什么,潇潇在一旁插嘴道:“主子,有才艺总比没才艺的好,以往丽妃善舞,娘娘不如也献一支舞,盖过她去……”
安德海捧着一篮新采的鲜花进了屋,骂了一句:“主子身弱,跳舞最耗体力,你怎么尽出馊主意。”
面向长嬴时已然换上一张笑脸:“主子,新鲜的时令花卉,奴婢已经采来了,您看放哪好看?”
“先摆桌上吧,待会芍药看看怎么装饰。诶,甘棠不是和你一起吗?她去哪了?”
安德海挠挠头,“她说要去找姜婕妤宫里的锦葵还鞋样子去了。”
“姜婕妤?”长嬴回想了一下,应该就是初次朝谒时自作聪明,当着所有人面说皇后脸色不好是因为给皇太后抄佛经。
皇后初次接见新进宫嫔妃尤为重要,若是自愿为之,皇后何须非要在这一天的前一晚熬夜抄经。恐怕孝心是假,受罚才是真。
“是啊,听说姜补阙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直面说圣上派的人不对才导致定州的赈灾款被吞,结果停职在家,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诶,我听说姜婕妤就指望着这次赏秋宴上献礼能让圣上消气,保住她爹的官位呢。”
长嬴闻言不禁想起长之荣来,最近没接到府里的书信,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惹麻烦。
芍药正给长嬴擦着桂花头油,“咦,甘棠回来了……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