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昌升顶着满面春风进来了,冲长嬴一行礼,“长才人身子可好些了?”
长嬴淡淡一笑,“好些了,公公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长才人,掖庭那边传了话来,是您宫里孙巧下的毒,不过那贱婢死不说是何人背后指使,现在已经咬舌自尽了,娘娘放心,此案我们会继续追查,给您个交代。至于郑潇潇暂时无罪,稍后就回来了。娘娘若是不敢用她,奴婢就把她撵回掖庭换个手脚麻利做事认真的过来,您看如何呢?”
长嬴细细听完,眼底错愕迟迟未祛。
“怎么会,巧儿是我宫里最老实的,平时干活也勤快,前两天我还夸她干活利索,赏了她银子,她怎么会害我呢?求公公明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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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昌升笑道:“长才人心善,自然想不到这一层。奴婢可是有实证在手,不怕娘娘深究。小李子,呈上来。”
一个小内侍端着一只托盘进屋,上面覆着一层布,严昌升用手一掀,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块纸包。
“这纸包里装的就是雷公藤调制的毒药,就藏在孙巧床下。那孙巧死不承认这包药是她的,我们的人稍加用刑,她就咬舌自尽了,显然是畏罪。呵呵呵,主子,您这下信了吧。”
长嬴呆呆看着那包药,掩面哭道:“快把它拿走,这样我以后还怎么相信我的人。求公公快拿走!”
严公公笑道:“奴婢告退。”
*
“她当真这么说?”
“是啊陛下,长才人当时就吓哭了,恐怕没几个月都不敢轻易出门了。”
越慈低低笑了两声,“她倒信得过自己的奴婢,朕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笨?”
严昌升会看脸色,他看出越慈的态度微妙转变,隐隐意识到将来这位长才人恐怕要往上升一升了。
他马上就顺应道:“陛下,女人往往都傻,还胆子小,又爱哭,倒也好哄。”
越慈点点头,在脑海中描摹起长嬴的哭相。
“别的女人哭,朕看着心烦,吵着耳朵也烦。可是她哭就很安静,又没有怨气,撒娇似的,瞧着不烦,朕却是越看越舒心,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