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芍药试探着唤了一声,又伸手小心推了推她。
还是没反应。
芍药脸色登时惨白,忙吩咐一旁的潇潇道:“快,快找御医,找齐太医来!一定要找齐太医!”
“是!”
潇潇出去后,芍药走到窗边摆着的鱼缸前。
里面大大小小的鱼都仰躺着浮在水面上,没了生气。
芍药大声哭起来,不久内外院的人都知道长嬴昏迷不醒,很快消息又传到雪阳宫主殿。
方修仪一听说这事就匆匆赶往南偏殿。
倒不是她多关心长嬴的安危,而是长嬴是她现在手里最有用的牌,靠着她,越慈多多少少会想起自己。
这半年下来,她虽然骨子里还留着高门贵女身上的傲气,却也逐渐对人情世故有些了解,同样,对帝王眷顾也不那么执着了。
她只是想给家族争些面子回来,父亲在朝中势力日渐衰微,能给越慈吹吹枕头风的也只有她和姐姐了。
长嬴出事时,她脑海中第一闪过的念头就是越慈一定会过来,那么只要她一直守在长嬴床前,就能在越慈面前留下好印象。
一进屋门她就直奔长嬴床前去,倒也没假惺惺地掉眼泪,只是默默守在长嬴床前久久不言。
那一副凝重神情不像方修仪该有的,芍药偷眼瞄了她半天,只觉得她好陌生。
齐太医这边刚给长嬴号过脉,观察了气色,只听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