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妃幸灾乐祸道:“你既是凤仪宫的侍女,又何必跑到我这来示好,你家主子护不得你了?”
本以为江莲会有羞愧颜色,她却扑通跪下道:“娘娘!奴婢也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奴婢是为了自保,求娘娘庇护的!”
殷妃垂眼欣赏自己前两日的指甲,没说话。
江莲又道:“奴婢这几日在凤仪宫当差,皇后娘娘心情一不好就拿我出气,娘娘,奴婢这几日周身上下全是她又掐又拧又紥的伤,奴婢实在是受不了了!”
殷妃闻言这才颇有兴趣地抬头,瞧着江莲被紥红的双臂,突然笑出声来。
“想不到老太婆的手段还能这么毒辣,我当真没想错,她就是个假慈悲的贱人!”
她心情不错地捻过身侧盛放的虞美人花瓣,飞快道:“起来吧,往后你是本宫的人,便要效忠于本宫,若是生出二心,凤仪宫还有本宫的眼线,你别以为能跑得了。”
“奴婢明白,多谢娘娘!”江莲觑着殷妃的脸色又道,“奴婢有耳闻,圣上似乎有对娘娘恢复封号的意愿。”
殷妃摆弄花枝的手一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方修仪出事前两月,纯充仪尚在养胎,奴婢偷听得圣上对皇后娘娘讲,说殷妃多年侍奉不易,被夺封号想必心生怨怼,不忍心看娘娘伤心太久,圣上就想着过几日摘个吉日,恢复娘娘的封号。”
良久没听见上面人说话,江莲壮着胆子抬头一看,殷妃居然双眼通红,扑簌簌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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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宫。
“娘娘,圣上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