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巍宁宫前,长嬴甚至睡了个回笼觉。
小主,
从大门到寝殿的路,长嬴从未觉得如此漫长。
她不知道越慈会说什么,会做什么,更不知道周裴究竟在秘狱里交待了什么,她唯一能知道的是,越慈要见她。
到大门前,侍卫拦下她。
“娘娘,您的侍女只能在外面。”
长嬴使了个眼色,芍药不甘也只能退下。
穿过长廊,只见内殿大门紧闭,内侍进殿通报,像防贼似的,只把门开了一条小缝。
“陛下,纯充仪来了。”
越慈刚听完苏源的报告,手里还在翻阅周裴的口供。
“让她进来。苏源,你退下。”
“是。”
长嬴进殿时,与苏源擦肩而过。
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笑着向越慈福了一礼。这一礼下去,她就一直没动,直到大腿根都酸麻了,越慈才开口:“起来吧。”
“谢陛下。”长嬴乖巧地站在原地,越慈漫不经心道:“你知道朕为何召你过来么?”
“妾身不知。”
“你当真不知?”
“妾身不敢欺瞒陛下分毫。”
“朕瞧你威胁人的时候可是消息灵通得狠!怎么现在装聋装瞎了,嗯?”
“妾身从未威胁过任何人。”
长嬴抬眼对上越慈的,平日柔顺的柳叶眼此刻却是坚毅平静。
越慈抓过一只酒杯狠狠朝长嬴身侧的花瓶砸过去,剧烈的碰撞碎裂声响起,长嬴打了个激灵。
“胡闹!你可知周裴全都招了?”越慈双眼猩红。
长嬴定了定神,才道:“陛下,周裴的口供,可否能给妾身一看?”
越慈抓过铺在案上那两张薄薄的纸页——方才已被他瞧出花了,不耐甩下。
“看吧,看吧,看完了去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