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宝林又道:“是啊,如今只有皇后娘娘诞下皇子,帝后果真伉俪情深,旁的人再怎么受宠,也是比不了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下意识的拍皇后马屁的她才意识到今天的东道主是丽妃,而不是皇后,甚至连方修仪都不在场,她这话给谁听去?
她觑了一眼丽妃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讷讷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气氛尴尬时,只听孟昭容漫不经心道:
“嗳,这天儿怎么干,涂了多扫怎卒霜也没用啊……”
她手捧一只小圆镜怼在脸上照来照去,细细抚摸自己的脸颊,时不时还要叹息一声。
薛昭仪怀里抱着那滚地锦,头也不抬地说道:“姐姐要不试试蛇油?”
长嬴自上次冬猎后就没再见过孟昭容了,那日撞见她与庆王耳鬓厮磨,柔情蜜意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她鲜少见到薛昭仪,心里也疑惑,这位昭仪本是九嫔之首,却低调得仿佛不存在一样,颇像柔妃一样急于避世。
“那就太油啦,脸桑要脏脏东西滴~”孟昭容有些平卷舌不分,可搭上她那张讨人喜欢又小巧的脸蛋,却十分可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嗓音沙哑,因此在皇帝面前从不多说话。
“要是冬天也能去南方行宫过冬就好了,现在定州可湿润呢。”
薛昭仪接话道:“眼看就要春天了,过完年会开始暖和的。我的孩子们也能多出去转转了。”
孟昭容闻言,抬眉看了眼她,这才注意到对方怀里抱的狸奴,正舒舒服服埋在主人怀里,一时也不知是谁给谁取暖了。
“哟!怎么冷的天你也舍得抱泽她粗来?不怕冻着心疼奥?”
“你还真别说,”薛昭仪瞪圆了眼睛,像是要讲什么稀奇大事一般,前倾了身子,“今早我要出门,她非缠着我不让走,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带她来了。”
薛昭仪述说这件事时,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依我看,花眠还是有灵性的。”说着,还探出食指逗弄小狸奴湿润润的鼻尖。
“孟姐姐,这皮肤干燥用珍珠霜是不管用的,不如自己调制玉蝶膏来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