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婴童诡怪的目光斜着瞥了眼虞时玖另一只手握着的大剪刀,有气无力地“嗷”了一声。
虞时玖满意微笑,弯腰再度拎着它的脖子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坐着。
——虽然他的肩膀确实不太宽阔,但坐个跟豆芽菜似身体的小诡怪还是能坐的下的。
婴童诡怪继续扶着虞时玖的头,有点惊恐又有点向往地看着不远处正朝着两人爬过来的玫瑰花们。
“怎么样?”
虞时玖望着那些诡化的玫瑰花,鼻息间浓烈的肉类腐臭味似乎并没让他觉得难闻,他甚至侧头轻轻蹭了蹭婴童诡怪冰冷的小手,轻轻道:
“那里面,是你的妈妈吗?”
婴童诡怪愣住了。
它望着那处在月光下散发着奇异怪诞的玫瑰花圃,小小的、未发育完全的喉咙蠕动着发出类似于“妈妈”的声调。
“麻……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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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痛从被狠辣割开的喉管处传来时,陆楚生猛地坐起身,喉咙里发出急促地喘息声。
整间卧室内,全是他刚逃过一劫的呼吸声。
“……”
陆楚生望着昏暗房间,只觉得脖子上并不存在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下意识摸了摸。
和他猜测的一样,自己根本没真正意义遇上「夫人」……刚才的一切,实际上只是一个梦而已。
怪不得「夫人」看起来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想到这的陆楚生呼吸声微微一滞。
他当然知道「夫人」为什么没伤害自己。
因为在「夫人」眼中,自己和她是同一类的「可怜人」……即将成为肖先生新娘的可怜人。
就在陆楚生垂眸思考自己在梦中遇见「夫人」发生的一切时,他突然抬起头,猛地看向另一边床铺上的阿元。
既然自己被「夫人」提醒了,那作为和自己一个房间,且同样被肖先生选中成为“新娘”的阿元,没道理不被「夫人」拉进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