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看着像个木头一样杵着的人,刚压下去的不适又有冒上来的趋势。
“还站着作甚?”有的人那眼睛不要也罢。
“啊?”
“抱歉,属下这就处理。”常梵适时走了进来,将某个木头拖了出去。
商时序嗓子有些痒,这使得他又咳了两声,准备将银针收检起来的宋今禾眸子一缩,神情紧绷,“又不舒服了?”
“无事。”商时序摇摇头。
确定没事后,宋今禾才侧身收检刚才用过的银针,将用过的和没用过的分门别类。
商时序看着她熟稔的动作,想起方才手心的触感,不同于手心的冰凉,她的手腕温温热热,他轻轻松松便可握住。
很细很软。
和她的头发一样。
“我没事的。”他声线温润,声音略低,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那声音有些飘忽,好像是从胸腔发出一般。
很快,府医端来了汤药。
想必是考虑着商时序的身子,这些汤药随时都熬煮着,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宋今禾接过来,商时序接过碗,面无表情的看一眼黑乎乎的汤药,好像早已习惯,仰头便一口喝下。
宋今禾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接过空碗,“不是说过身子好些了吗,怎么又......”
商时序微微挑眉,眉目间跃上几分喜色,“关心我?”
端着药碗往外走的府医听见此话脚下一滑,不由得瞪大眼睛,他听见了什么?!
见宋今禾不说话,商时序追问,“嗯?”
尾音微微上扬。
府医嘴角一抽,握紧手中的碗,急忙往外走,生怕自己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
宋今禾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听到商时序再次开口,她才确定她的耳朵没问题。
他这是,什么意思?
宋今禾没料到他会这样问,脑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见宋今禾不语,商时序蹙了蹙眉,刚有半点喜色的脸立刻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宋今禾刚想回答,就看见他这副表情,要说的话尽数卡在嗓子眼。
都说这商家五爷性子乖张古怪,阴晴不定,难以亲近,果不其然。
站在门外的常念常梵二人对视一眼,他家主子这是......
得不到回答而生气了?
原来就这就是传说中的,他们不曾见过的纵容,要换了他二人,早就把府上的马厩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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