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言语之中尽是对沈安安的看不上,陆篱篱听得羞燥不已。
那是她的生母,那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是她的生母。
若是父亲真的让她的生母做妾,那以后她同知安的身世被人知道了,便是妾生的,父亲若是偏爱娘亲,日后怕是落得个宠妾灭妻的名声。
陆篱篱想着想着就慌了。
“母亲,既然我做不了陪读了,你快些替我寻名家教导吧。我虽识字,也读过书,但是终究也不曾有名家教导。”
“篱篱真是一个上进的孩子。行的,母亲会帮你找的,倒是你爹这药,什么时候配的齐,我倒不知京城的药铺居然缺药。”
江暖嘀咕道:“行了,篱篱你回去吧,平白听了我一番抱怨的话。”
“能为母亲排忧,也是篱篱之幸。”
江暖笑了笑,让松香送陆篱篱回去。
陆篱篱来过了,陆知安会远吗?
陆知安是在下午结束课业之后一瘸一拐的来找江暖问安的。
“母亲可好些了?若是母亲身子抱恙,知安愿意为母亲侍疾。”
陆知安睁着一双饱含孺慕之情的眼睛,望着江暖说道。
“知安说笑了,母亲只是心头烦闷,倒不至于要人侍疾了,倒是你,怎么着?摔了?”
“不是,孩儿每日蹲马步练桩,许是身子骨弱,这腿脚就抽痛的很。”
陆知安说着,又看了看江暖。
“师父说,我该多吃些肉的。”
“知安啊,你是在说母亲院中这小厨房,吃的不好吗?”江暖平静说道:“母亲自从落了身子,就一直在调养,大夫可说过,要以清淡为主的。”
“不是的,母亲,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陆知安心头一紧,紧张看着江暖,他想的是苦肉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