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魔族血脉,受莫陆老祖看重赐宝的后辈,前途无量,居然你们连吃都不愿吃,做那劳什子饵料不说,还要劈做幼童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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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怀里的叫天道人便替他激动起来了。
……
坞堡外,一群人密密麻麻地倒吊在法力临时催出的大树下。
莫途不熟练地在众人身上涂抹一种油墨状的液体。气味极怪,闻之不由得心生烦躁。
最后用力扇了扇双目无神,只知低呜树娃的大嫂一掌,莫途躲入屋内,也做一回钓翁。
气味弥散,穿过山谷。数刻钟后,“大货”来了。
那是一伙溃兵游寇。
他们披着破败的甲胄,甲胄下则是硬生生拔去皮膜的裸露身躯,血淋淋,遍布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一张张未被头盔遮蔽的脸上,是两颗赤红的眼珠,还有两排白生生的牙齿。
剥皮兵士们骑着同样被剥下皮毛的骏马,每人手里都握持着一个或两个血糊糊的人体,供他们凌虐。
一条条血肉伴随着疯狂大笑抛洒,似旌旗。
连他们胯下的马匹也加入了狂欢,用横生利牙的大口去叼主人抛下的血肉。
他们纵马接近,气味如有意识般,愈发浓厚了,已有剥皮兵士抛下血糊,向前耸动着残缺的鼻子。
躁动不安,怒火攻心。莫途心正气平,都被勾动起一丝丝暴虐的情绪。
更遑论这些剥皮兵士。
他们很快就冲上来,如无智豺犬般,高伸手与长舌,想要捞取饵料。
涂抹油墨的饵料再生一重变化,鼓胀起来,褪去四肢,像一个个挂在树上的肉果子。
暴怒的剥皮兵士撕裂肉果,一缕缕青烟渺渺,汇聚成神情空洞的人形,在人马间穿梭。
而后,莫途惊讶地见到这群剥皮兵士像是彻底发狂般,撕咬着无形的烟气,而爪子每每落到自己同伴身上。
不多时,这些剥皮修士尽数惨死在同伴手下。
莫途步出坞堡,沾起一点血,烧灼粉碎的痛感如此熟悉。
“他们是尊奉绝嗔魔罗汉的羽国兵士。”
他又回想起油墨的种种奇诡变化:
“这倒颇像浑璞老祖的柳国兵士。”
“竟然能如此克制绝嗔,羽国要败了。我且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