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大喇喇地摊在床上,衣衫凌乱,染着一团团污迹。
摩挲着黑影,伍障摸着一只油腻腻的手。
刀尖移过来,往上。
“伍障。”
伍障悚然一惊,却听得醉汉含糊道:
“无障自障,所谓,嗝,心有邪法,不与别同……准提也……”
装得挺像,伍障无声笑笑。
摸着心口,戳刺几下,横过刀子,一推一拉。
温热的血溅湿他的衣衫,黏腻腻的。
“可比那点鸡血够劲。”
伍障抓起人头。
……
挖开土,将人头埋进去。
伍障犹豫了一会,抹合了他死不瞑目的眼珠。
几层浮土挥下,埋葬了他最后一个相熟的发小。
他的村如愿成为了瘌狼乡的附庸。
也是那天他才知道,“附庸”一词也等同于柴火。
至于裘通神的头颅,已被炼成一柄法器,威力不俗。
伍障实在不愿去联想什么。
“障子,有活交给你。”
一条鞭子打过来,伴随颐气指使的呼喝。
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