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安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杯子,心疼坏了,还来不及说更多的话,转头就看到秦家国怒不可遏的举起水壶要砸:“可恶的秦大贵、刘桂芳。”
“呀, 爸,水壶更贵,使不得。”
秦以安一个劈叉,胆战心惊的接住装着热水的长嘴茶壶。
此时的爸妈像极了霸总文学里面情绪不稳定而随时发癫的癫公霸总和他的颠婆霸妻,她就是那个操心的秦妈,放好东西还要安慰情绪。
秦以安指着两人大吼一声:“不许动,坐好,都坐好。”
两老被她突然一声吼吓得抖了一下,虽然都还是很生气,但偷瞄了她一眼后听话的坐下。
“啥毛病,发火咱也不能糟蹋东西啊,说好的稳住呢?”
“搪瓷杯和水壶还要工业券才能买到,贵着呢,摔地上准得把瓷磕碰掉,破洞了咋办,我还得打包带走以后用呢。”
“这些都是我抠抠搜搜攒下钱买回来的,不是秦大贵和刘桂芳两口子买的东西,我过得多不容易啊我,你们还损坏我的东西。”
“你们没吃过苦不知道生活的不易,算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以后谁要是发火摔东西,把钱两倍给我,我来花,总比你们把东西摔了好。”
秦以安一顿输出,把二老说得惭愧的低下头,又心疼闺女。
“闺女别生气了,喝口茶消消气。”秦家国倒了杯茶水递到过来。
“以后爸妈都不扔,再扔就把钱三倍给闺女拿去花。”
夏秀兰从包里掏出一把钱票放到秦以安手里,然后又掏出一块手表往秦以安手腕上套:
“闺女,这是给你买的手表,沪市生产的宝石花牌手表,今年最受欢迎的手表了,瞧表盘中间有朵宝石花,这就是标志,闺女戴上最好看,瞧瞧,可惜这里没有百浪多卖,回京市后妈给你买百浪多,那更好看,或者咱去王府井看欧米茄,那才是好手表。”
上海宝石花牌手表,当时青年人的梦中情表,风靡一时
“好,这是你说的,钱我必须得收下,这是对你们的惩罚,以后说到做到。”
秦以安喜滋滋的把钱揣兜里,大概有五张大团结,六张工业券,如果是这样多摔几次也不是不行。
她把手抬起来,瞧着手上戴的手表上那朵宝石花还是一颗小小的红宝石,这块手表好像要120块钱,外加12张工业券才能买到,贵着呢。
“是挺好看的,谢谢妈,谢谢爸,这一块我很喜欢,百浪多就别买了,欧米茄就更算了,咱把钱攒着,以后慢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