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以前,此刁妇收到一笔来源不明的银钱,本官派人调查却始终查不出缘由,结合上个月发生的案件,很有可能这家人是被人收买,意图往本官身上泼脏水,用心险恶。”
薛大人冷哼一声,道:“还妄图使用苦肉计瞒天过海,然而公道自在人心,当时目击者可都是亲眼看见的,是刁民的老爹先出言不逊,故意与犬子起了争端才会出现此事,真是环环相扣,令人不得不防啊。”
县令大吃一惊,故作大声道:“传人证!”
几个目击者被带到大堂中,县令出声询问说:“当日情况如何?”
被问话的百姓低头跪下,依次说:“情况如同薛大人所言,是那老人先动的手。”
“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那老人先是以低价吸人前来问询,等到要交付银钱时,故意涨价引起争端。”
“我亲眼看见老人揪住薛公子的衣领不让他走,幸好他的随行护卫将老人推开。”
县令拍下惊堂木,对许二牛喝道:“原告还有话可说!”
许二牛手足无措,自己才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要断案了,他看着自己满身是伤的娘亲,面如土色,扭头往衙门口回望,撕心裂肺大声喊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莫要扰乱人心,带下去严加拷问,说不定还有同党!”县令站起身指着许二牛。
几个衙役上前,用烂布堵住他的嘴巴,然后锁着双手往后堂拖走,因他奋力挣扎,屁股上的伤口裂开,血迹顺着裤腿流下一条血线。
“退堂!”
在一声声威武中,衙役动手赶人,李幼白又跟着人流出去,耳边有两个百姓在说,“没想到许二牛是这样的人。”
“谁说不是呢,平时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心思那么坏,一家子全没一个好货,哎,贾氏医馆真惨,竟被这样的人欺骗,你说,他们不会受到连累吧?”
“我想不会,县令与薛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爷,贾氏医馆是真心为老百姓治病,心肠好着呢,怎会是帮凶。”
“说的也是。”
李幼白快步离开县衙范围,犹如在躲避洪水猛兽,她倒抽一口冷气,刚才情景简直骇人听闻,结合自己所得知的信息推测。
那薛家的小公子不过是兴致上来,假扮江湖大侠上街游玩,结果斤斤计较的许老头没看出别人身份,这才发生惨剧。
怪不得自古以来武林人士都看不起朝廷,这应该就是原因之一,李幼白此时想要修炼武功的心思更重了几分,靠别人永远没用,关键还是要靠自己。
她捏了捏胸口里的小册子与天书,心情才稍微安定一些,起码自己还是有底气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