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眼底幽深,“温北英,会死在我手上,你会怪我。”
“我爱你。”白羽溪说,“我会谢谢你杀了他,结束我的苦难。”
星楠顿了顿,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试探着说,“你和他在一起七年……他对你很好。”
白羽溪手紧紧握拳,“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说他对我好?”
“导致我聋哑惶惶不可终日,给我注射针剂疼的生不如死,让我被族群弃如敝履,欺辱我的同类,想要你的性命,在我身上安装定位器,像疯子一样爱我,是这样吗?”
白羽溪的反问,星楠回答不上来。
他心中那股异样的感知,真切的好似命运回响。“…我没有说他好。”
白羽溪:“你说了!”
星楠观察着白羽溪突然而来的情绪,那种感知愈发强烈:“我一定会杀了温北英,但不想因为杀了他而失去你。”
白羽溪是除了鳞青以外,他唯一的朋友,唯一在所有人鱼都想杀他的此刻,站在他身后的人。
“我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白羽溪一字一句地告诉星楠,“那一定是我最愉快的一天。”
莫名的白羽溪被星楠的话问的异常烦躁。
他突然反问,“我要是杀了裴闻炀,你会怪我吗?”
星楠:“会。”
白羽溪:“?????”
“你是不是玩不起?”
星楠不否认,“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杀他。”
星楠流光溢彩的鱼尾做出攻击的姿态,“温北英和裴闻炀,生死都该由我来定。”
白羽溪给一句话说燃了:?“那我能自己杀温北英吗?”
“不能。”星楠看着他的眼睛,“你又要哭。”
白羽溪脾气都给说上来了,还没来得及发作。
两人对话间,屋外再次冲进来几只人鱼,几秒后被白羽溪打趴下。
他拉着星楠往驾驶室的地方去,“船只马上就能离开这片海域,鱼群都有自己生活的领地,只要离开,他们应该就不会追过来。”
“砰!!”
船舱的门忽然被打开。
又或者说,直接被卸下,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