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抬起目光,何岸,这个人他听过多次,也算是久仰。
裴闻炀的朋友,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过我?谁和你说的?”星楠好奇地问。
“裴闻炀。”何岸笑了笑从作桌上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酒走向星楠,“几年前泊海和中洲联合演习,我听他叫过你的名字,裴闻炀通讯器的屏幕是你的照片。”
何岸的话直白:“四洲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队长以上的职位通讯器上是不允许储存任何人的照片的,可能会被敌人当作把柄威胁,指挥官更不能。”
“我问过裴闻炀。”何岸苦涩地笑了笑,“他说,是他亡妻。”
“裴闻炀如果能再见到你,应该会很高兴。”何岸轻声道,而后将手里的酒杯递到星楠面前,“幸会。”
又是裴闻炀,星楠听着何岸的话心口激起淡淡波澜。
“幸会。”不想多言,星楠回应两句便从屋内退了出去。
这人看来他今日是找不到了,但防控局来搅乱的人到底是谁?
星楠眼神探究,路过船舱,看谁都像嫌疑人。
星楠仔仔细细观察四周,余光间看见了在自己不远处跟着的浮鹰。
浮鹰……
星楠猛地回过身,朝浮鹰走过去。
裴闻炀见人过来没再继续往前,而是立定站着,冷漠规矩。
星楠走到裴闻炀面前,凝视着对方的面巾和遮盖住眼睑的发丝。
星楠眯着眼,“你叫浮鹰对吧。”
“是。”裴闻炀答的干脆。
星楠双脚踩在裴闻炀双腿之间,无形的压迫散开,“我是你的雇主,知道换一个说法怎么说吗?”
裴闻炀沉声道:“你是我的主人。”
“主人有权利让你自戕吗?”星楠逼问。
“委托期间,有权。”签了生死契的保镖有与雇主之间的绝对信任,是这一行不成文的规定。
星楠勾了勾唇,“主人不让你死。”
“把面巾摘了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