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抱着双膝望着屋外的风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温北英不管他了。
是喜欢被消磨的太多,只够说出一句轻飘飘的话了吗。
白羽溪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仰靠在沙发边缘坐在地上,空旷的屋子除了他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在等待,没有人要回家。
回应他的只有闪烁的通讯器。
为什么会这样。
白羽溪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问温北英:是不是我不乖了?
白羽溪想不通,该站着什么样的角度去看待温北英。
温北英的喜欢可以不拥有吗,当然不是,温北英喜欢什么就算嚼碎了捣烂了,你也得是他的东西!
可他现在没有说要了,那一定是喜欢太少了,像一个不起眼的鱼缸,只能装一点点水,也可以不要。
白羽溪脑袋埋在膝弯,他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
突然间,白羽溪脑海里温北英满身是血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过分紧张害怕的时候白羽溪会常做这样的臆想。
每当白羽溪想起自己给温北英那两刀和那决然的一枪,他都会做噩梦,剧烈的声响让他一次次悔恨。
枪声,骨刃刺穿骨头的声音,血溅了他满手满脸,哪里都是红的。
白羽溪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
什么又是挽回,白羽溪次次想要温北英性命,如果温北英不是人鱼,他已经死了两次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痛恨悔恨都挽回不来丝毫的生离死别。
如果温北英……不是人鱼……他得到的是温北英两次冰冷的尸体,白羽溪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呼吸不畅,窒息的痛苦去虫一样爬满他的全身。
白羽溪逃不脱这样的臆想。
全是鲜血。
所以温北英不要他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