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轻叹一口气，他收了收目光，“是啊，你姐姐人美心善。”此刻，他想她了。

而颜可，也想念姐姐了。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里，女孩端着酒杯转眸，酒杯间的碰撞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她喜欢猫，是因为我喜欢小猫。”颜可笑着说道，“小时候家里养了好多猫，她常常说，猫是最懂人心的动物。”

季如风点头，想起苏槿柔当年总是捧着一只猫，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丝。

“果冻死后，我就买了布丁送给她。”一晃，好多年了，季如风眉心轻拧，“我记得她那时总说，养猫的人会更容易找到快乐。”

颜可笑了，轻抿了一口酒，“但她自己其实常常藏着很多情绪，她不喜欢传递给旁人，都是默默扛着。”

他说，“搞艺术的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敏感，性格中也自带一丝伤感。”

“是的。”

季如风喝了口酒，神情有些低落。

他望着杯中剩余的酒，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槿柔她总是这样，对外人永远展现出最好的样子，但内心的孤独其实谁都看不透。”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我那时候太年轻，根本不知道她有多脆弱，我是爱她的。”

颜可心里轻轻一咯噔，转眸看向他……

“我们分手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但因为谁都不肯先低头，我就申请了出国留学，原本只是吓吓她，我妈妈生病，在医院陪了一个月，然后……她就换号码了，我回来就找不到她了。”

颜可说，“她或许在医院抗癌，所剩时间不多，不想被人打扰才换的号码，并不是为了躲你。”

“……”重要吗？都不重要了吧？

已经错过了啊……他甚至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季如风拿起酒瓶子，往两人的杯中都倒了些酒。

“谢谢。”颜可转眸看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理解，“你别难过，她做过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她想要的结果，其实姐姐活得比我们都要精彩，年少成名，众星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