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爬犁,一头牛。原因是,山路弯弯,上山下坡,牛多了不好驾驭。粗大的原木,牛爬犁每次只能拉一根。
放原木,有时要俩个人一起放,用撬棍和搬勾,把原木摆正方向,从山坡上放下去。
随着原木不断地加速,雪花飞溅起来,并且,越来越高。粗大的原木,像离的箭一样,飞下山去。我的眼晴,一直跟随到山下,即高兴,又过瘾。
如果滑行当中碰到树上,停住了,我们还得下去调整,直看到它滑到山根为止。
冬季的大山,昼短夜长,高大的山峰一遮住太阳,天很快就黑了。
上午九点出工,下午三点收工,每天两顿饭。
阳历新年,我们是在山上过的。
山下的生产队,派人从家里给我们送来了猪肉,煮熟后每人分了满满一二碗肉,一顿就让我给吃没了,外带一二碗的大米饭。
那时,每个人的肚子是真的一点油水都没有啊!
那年月,你走在街上,看不到一个胖子,也没有听说过谁有糖尿病啊!脑血栓那!一个个都瘦肌嘎啦地。
一九七三年推荐我升学,到小城公社卫生院体检时,体重才一百零五斤。
现在你在看看,没有几个瘦的,体重基本上都超标。
就是因为吃的好了,运动少了。工作都是自动化了,走路都是公交化了。自行车都扔了,私家车都排成队了。手机电脑都是标配了。新衣服弄破了,网城购买商店都不去了。大米白面都吃腻了,玉米杂粮又成新贵了。鸡鸭鱼肉有的是了,新鲜蔬菜也能卖出肉价了。城市人都住进高楼大厦了,农村人都有别墅了。这话有点跑题了,还是回忆过去吧!
清林工作干了有一个月,完成任务后,返回集体户,重复着一年度的农活。
不同的是,生产队的老队长,因为年事己高,不在担任队长了。
社员们又选出来一位新队长。
他姓冯。一米六个头,圆脸,身体不是很好,说话时爱点头,脖子稍微有点歪,有气管炎,说起话来总是要停顿咳两声,清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