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就是来看看你们收拾的如何,寻思着看看你们需不需要人手帮忙。”
安月又抱着盐罐子放进柜子,转头古灵精怪的问道:“那大伯现在看得如何了?”
“噢…!好!很好!那大伯先回了。”他说完,便转身抱头鼠窜的离开了东屋。
“大伯,您先别走啊!月月需要您帮忙挖地?”安月看着大伯逃窜着跑了,不由的笑着喊道。
这时,外祖父喝完水后,送碗进灶房,看着安天才鼠窜狼奔的样子,祖孙二人不由的相视一笑。
舅舅洗好桌凳后,看着安天才飞快的逃窜出去,他拿着碗走进屋里,问道:“月月,你那大伯狼逃鼠窜的样子,还怪好笑的哩!他这是来做甚呐?”
安月很无奈的双手一摊,说着:“我也不太清楚,他就说来看看我们收拾的如何,喏…!然后就逃窜了。”
舅舅撇了撇嘴,极为鄙视的说道:“嗐!瞧瞧他那个怂样儿!”
大伯属于文弱书生还胆小,舅舅属于村头社牛不怕事,大伯与舅舅明显属于两种极端性格,对比反差极为惊人。
虽然他们年龄相差极大,但论辈份儿,他们也是平辈儿。
安年回来后,就乖乖坐在灶台下递着柴火,可是悄悄咪咪的看了一出好戏。
安月记忆中的半年以前,那时娘亲和爹爹还在时,安年还是个不经世事的撒娇小娃子,连扫地都不会。
短短小半载,他从以前那个啥也不会做的小娃子,变成如今这般乖巧懂事,替人分忧,不哭不闹的小大人模样,着实是让人心疼。
正常人在这么短短半载的时间里,快速蜕变,过程也是极为痛苦,何况他还是个小孩。
这种父母双亡,被至亲之人赶出家门,无家可归的痛,犹如剥肉剔骨,这其中的辛酸与苦楚,只有姐弟俩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这一切,不能怨天尤人,只能说是命运弄人。
当然,让小小年纪就懂如何夹缝求生,有一部分的功劳,还得是拜安家的祖父祖母所赐。
过完这个年,便是又长大一岁,安年能肉眼可见的成长,对于目前的姐弟俩来说,可算不上是坏事。
这时,米粥已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