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的脸色沉寂下来。
一时间,屋里只有烛火在跳跃,光打在人的脸上,阴影变幻。
良久,小夭饮了杯中酒,笑问:“哥哥知道是他。希望我做什么?”
她知道,玱玹并不是怀疑自己,只是有了别的打算。
玱玹放下酒杯,指尖在案上点了几下,道:“相柳是个难得的奇才。”
小夭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禁苦笑道:“他不可能被你招降,他不会背弃洪江的。”
玱玹道:“你也不行?”
“我也不行。”小夭心里一疼,“忠义和信念,不会受到任何外力的影响。”
玱玹道:“你于相柳而言,恐怕不是外力。”
小夭一怔。
玱玹继续说道:“当日在清水镇,他负伤来酒铺救你,曾同我说过一句话。”
小夭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问道:“说了什么?”
玱玹道:“相柳说,他与我从那时起,结下私仇。”
心咚咚直跳,小夭想起了自己曾问过相柳的话,
——“你和轩有私人恩怨吗?”
“有。”
〖……嗯?!〗
“你什么时候和他有了私人恩怨?”
【他抓了你,囚禁你,虐伤你。】
相柳说:“既然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人恩怨,自然只是我和他的事。你不必管。”
拿着杯子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了力。小夭心尖又酸又苦。
玱玹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直白地道:“小夭,玟小六是相柳的私心。”
“可是,”小夭直视玱玹的目光,“他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去放弃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