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番外:好久不见

……

前面两个女人说着无聊的话,后面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女孩子嘛,都是爱做梦的,对这样的话题也能说个津津有味,他们听着就好。

再后面还有两个少年,听着前面的人谈论着名字,忽然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种为人子女身不由己的感觉。

先安排了他们去休息。阿念非要和小夭待在一块儿,小夭便陪着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再次醒来,已是露消雾散,天光大亮。

两人都揉着眼睛,放下手看到对方便嘻嘻哈哈地笑。下了床阿念去梳妆,小夭却习惯性地赤脚跳下地,趴在梳妆台上哈欠连天。

小主,

阿念奇怪地问:“姐姐,你还不梳洗吗?”

小夭茫然地道:“啊?”

哎呀!她忘了自己可以梳头发的了!

小夭把自己的头发挽成个包包用簪子固定,然后穿上鞋,开始给妹妹编头发。

阿念嫌弃地拎着辫子:“你这编的什么?歪歪扭扭的!我自己来吧!这么多年你都不梳头的吗?”

小夭挠头:“还真不怎么梳。”哎哟这绺头发好像勒太紧了,有点头皮疼。

她一边捞着自己的头发,耐着性子等阿念整理完,赶紧推门出去找救星。

院子里,树下,石桌旁,有两人正在喝茶。玱玹随口说道:“也不知道她们两个要 睡到什么时候,连饭也不吃了。”

相柳微微一笑:“已经醒了。一会儿就会出来。”

不等玱玹询问,房门便开了,他听到动静回头,对面的相柳便无奈地站了起来。等小夭跑来,相柳抽下簪子,用手指理顺发丝,再避开发根绕在手掌上,挽了个松松的髻:“这样头皮就不会疼了。”

小夭摸摸头发,松了一口气:“才发现,我这可真是四体不勤了。”

相柳道:“没有。是他们来得太突然。”

【要不然你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小夭扑哧笑了。

阿念:“哎?哎?”

玱玹道:“这是在影射谁呢?!”

相柳悠然道:“我岂非很直白?”

阿念道:“很好。防风邶。”

玱玹无语凝噎片刻,道:“我真的很怀疑,那个夜幕之下持一把冰雪弯月刀的人是一场幻梦。”

小夭笑道:“你是看不到了。不过你下一代会看到。”

“这话何意?”

小夭坐下,与他们道:“昨天一一那丫头跑来找我们,我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不舍得离开,谁知道她温情之下包藏着‘狼子野心’呢?趁她爹被哄住的那一小会儿功夫,把冰刀拿走了。”

相柳并不是舍不得这兵器,而且小女儿年纪还太小,用不了这样威力大的东西,现在不能给她。

小夭也担心。夫妻俩赶紧想办法。

但是一一软硬都不吃啊,所以相柳才气得把丫头丢出了门。

玱玹道:“小夭,一一可不愧是你的女儿,这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都是个小霸王。”

姐姐小时候什么样子阿念没见过,但是相柳很厉害她可是知道啊!

“一一能从姐夫手里抢兵器?!她这么小的年纪修为那么高?!”

小夭道:“一一是相繇的骨肉,又是他的精血孵化出来的,所以能使用她爹的兵器。相繇既不会对女儿设防,又不会对她动手,唉——话说回来,四个小家伙呢?”

相柳把温热的茶水递给小夭,道:“一大早就上山打猎去了,说是晌午要烤肉来招待阿念和玱玹。”

阿念好奇地道:“怎么去那么早?”

相柳道:“毛团修炼时,一一学了‘笨鸟先飞’这个道理。她说早去正好逮鸟,她爱吃。”

阿念、玱玹:“……”

“看到了吧,‘以貌取人’是大忌,现实中的和想象中的小外甥女是不是不一样?”小夭忍着笑去喝茶。

茶盏还没近前,山中忽然轰隆隆巨响,如晴天霹雳一般。小夭手里的茶水瞬间迸溅出来,相柳眼疾手快去挡,茶水在他的目光一寸寸凝结成冰霜,打在他遮掩的衣袖上。

小夭撂下杯子:“不会是一一搞出来的动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