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跟着侍卫往山上去,等到无人处,他忽然道:“劳烦大人,我这冰晶好像不大对劲。”
手掌自广袖伸出,玉盒里光华璀璨。那侍卫瞅不出什么不好来,防风邶笑着道:“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大人您看我这眼睛——”
侍卫一抬头,心神便陷入了红色的旋涡里。
相柳用术法隐藏踪迹,一路飞上朝云峰。此时正午,太阳炽烈,玱玹刚结束了在爷爷面前的修习,现在在凤凰树下啃着食物看书。
整个朝云峰安静得像是只有他一个人。
相柳为省时间,登上峰顶便动用灵力降温落雪——片片雪花只落在了凤凰树下。
玱玹扔下饼和书,惊喜地站了起来,支棱着往山下看,等一席白衣映入眼帘,他忽然觉得这天底下不止他一个人了!
“相柳大哥!”
相柳身影飘忽,转眼已至身前:“玱玹。”
“大哥!姑姑、小夭……”玱玹有很多话想说,一时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自战争之后,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人可说,无人可诉,所有离开的人都一去不返,这个时候有个亲人回来的意义便极其不一样!
“我都知道。”相柳道。
“你的头发……呵呵。”玱玹苦笑了一声。他慢慢平静下来,看到相柳这样的打扮独自来此,便很轻易地猜到自己安排的侍从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派上。
正如现在的他,一事无成,谁也保护不了。
“你不用管我怎么来的。”相柳说,“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现在过得如何?小夭怎么办?”
玱玹手脚微微颤抖,道:“我想接小夭回来!可是我……我……”玱玹闭了一下眼睛,强迫自己冷静,“再过不久,西炎会送质子到皓翎去,十有八九这个人会是我。”
相柳怔了怔,问:“是西炎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