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在我面前晃了晃：“给太阳晒傻了？”他用手遮挡住太阳的光辉，“没有太阳，你的羽毛闪耀不了自由的光辉。”这家伙将肖申克的救赎里的名言给搬了出来，他自诩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搬来主义还是运用得很溜。

“我的羽毛湿漉漉的，怎么闪耀光辉？拜你所赐！”我看着他，“我在想这四种人呢！你这碗鸡汤放了见手青，喝了有点魔幻。”

“哈哈，有小人跳舞吗？波普类型的。”他得意起来。

“你说树屋和石屋再配套室外大浴缸如何？有条件的就配迷你泳池。”我想到这里去了，没直接回答他的波普艺术问题，毕竟类似的疑问句，他问了我好多次，见怪不怪了。喝了他的见手青鸡汤，思想跳跃得厉害。

他回答：“如果冬天的热水跟得上就好。就怕热水跟不上。再如果，有温泉就好了。可惜呀！”

我说：“热水应该没问题，你看看最后那间石屋对下的位置，喏，我们这里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那屋檐，锅炉房在那里啊！核算过的，不但供应石屋，还有玻璃屋。供应树屋的热水在悬崖下。足够的。不过这些具体的事，没和你一一说明而已了。”

他看看远处那锅炉房：“哦，这些都属于旁枝末节的，你告诉我，我还嫌弃你烦呢！哎，你问问矮仔成啊，银海湾真的没有温泉吗？不过我在银海湾这么久，确实没听过有温泉。直觉告诉我可能有真的温泉。”

“温不温泉无所谓。哪有这么好的条件呀，什么好的都给我们集于一身，小说也不能这么描述啊！太完美，反而就是一种不完美。”我倒是看得开，不过心里却不是这样想，这就是所谓的口是心非吧！

有时候就是这么的“邪灵”，刚说到矮仔成，他就给电话来了。

矮仔成打了个电话给我：“林凡，好运来了！嗯，可能是好运来了，我可不声张出去，就告诉你。保守秘密啊！”语气神秘兮兮的。

我从来没听过他有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加之他平素做事稳重，绝不会像龙凤哥那样信口开河，所以当他一说好运来了，我是相信的。不过后面加上一句可能是，我却又有点将信将疑了：“什么叫好运来了，什么又叫好运可能来了？你解释解释！”什么回事啊，我居然给张小飞传染了姜文的台词。

矮仔成在电话里的语气依然小声：“我觉得啊，今明两天海滩上会有蓝眼泪出现。不过不在公众海滩这里，应该在望海阁那边。”望海阁那边其实和公众海滩是相连的，不过望海阁那边没有怎么开发，公共海滩和望海阁中间还有一小段礁石在沙滩上间隔着，从公共海滩看过去是看不到这段海滩的，所以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人在这段海滩上游荡，99%的人都去西面情人岛那边热热闹闹的凑热闹去了，无形中这段海滩就成了隐蔽的海滩了。

蓝眼泪？什么鬼？我听都没听过：“蓝眼泪？什么鬼？”

他说：“嗯，你这么回答我，说明你没去过麻袋了。”

我回了一句：“这和去没去过麻袋有分别吗？”

他嗯了一声：“那你就孤陋寡闻了。蓝眼泪都不知道。到了晚上，海滩会发出蓝色荧光，一层一层的拍上岸来。这种莹蓝的星光来自海湾里一种叫“海萤”的浮游生物。海萤体内有发光腺，受海浪拍打时，就会产生浅蓝色的莹光。沿着沙滩呈带状。非常美！”

我问他：“你又知道？”

他嘿嘿一笑：“这不台风吗？我的渔船停到望海阁那儿了。刚才过去将渔船开回公众海滩这边了。然后我发现黑暗的船舱里发现有点蓝色的小点点。所以我预计会有这样的场景出现。要知道，我们国家最近一次出现蓝眼泪，在福建平潭。不过银海湾前两年也出现过，当时我也是在清理船舱，发现了蓝点点，还以为什么呢！结果晚上海滩就出现了蓝眼泪。所以我说可能啊！为了避免以讹传讹，我只能告诉你了。”

我一听，心里有点忐忑：“上次是当天晚上就有了蓝眼泪吗？”

他在电话里那头嗯了一声。

我的忐忑是因为我希望这蓝眼泪真的出现，但是最好就是明晚好了，明晚全家属都在，那就刚好可以在海滩上观赏这么难得的自然景观。如果提前到今晚，那就遗憾不已了。而且，是不是可以利用这蓝眼泪做些文章呢？和我们项目拉扯上关系。如果明晚才出现，留给我们的时间就足足还有一天，大家赶紧商议如何做。

想到这里，我便对矮仔成说：“好，我知道啦！那今明两晚征用你的渔船，如何？”

他说：“这个我没问题，不过在沙滩上不是更好吗？”

我说：“两样都要。我要拍摄一下，联动一下项目，为项目做些宣传啊！你这么说，我在现在要去准备了。记得今晚天黑之前要用你和你的渔船啊！还有，也不要告诉李主任啊，毕竟他是管委会的，万一经过测算，真的出现，他大张旗鼓的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有这蓝眼泪出现，我们会将所有的拍摄下来，资料到时也发给你一份。”

他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后，我就盖了电话。张小飞看着我：“什么眼泪？我没听清楚？你要伊万唱《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我对他说了这蓝眼泪的事之后，他大喜过望：“太好了！记得给我来个特写啊！”什么外在形象，居然要我给他来个特写？！

我赶紧在群里说了这情况，没想到就炸群了。我赶紧加上一句：“这秘密，要保密！我可是自私的，为了我们的项目可以顺利和蓝眼泪傍上关系，请大家知道就好了，千万不要告诉群里以外的其他人，家属也不能告诉，就当给家属一个惊喜好了，因为还不一定有这蓝眼泪出现。但是泄密之后，人山人海的话，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切记切记！”

大家应允了，我是相信大家的保密能力的。人的自私性在这一刻就充分体现了，为了我们这个小团体的利益，不好意思，就不炫耀了，更不能提前炫耀。如果提前炫耀说会出现蓝眼泪，造成人群大量聚集出现后果的，谁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