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胡之菲忽然觉得有瓜可吃,她看看我,意思是,那可是你未来的婆婆,你可得好好听听啊。
她冲我挑了挑眉,我报以歪嘴尬笑。
“林飞宇,你快说说,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原来你还有个有钱的伯母。”
“哦哟~胡之菲,你真是够了,一谈起钱来,你就兴奋是吧,你们家也不差钱吧。”林飞宇回怼了一句。
“那能一样嘛。”胡之菲拽了我一把,像是寻找同盟似的,对林飞宇说,“司葭最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你要知道我小时候过成什么样,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钱了。”
“你小时候常住司葭他们家里。我听你提起过。”
我正要开口说呢,被林飞宇抢白了。
参与吃瓜,对此刻的我来说,似乎的确有些难。
而且,聊天这种事,如果没有准备吧,怎么都能聊进去,一旦准备好了,就完全变味了。
就像是“努力融入”和“如鱼得水”,在社交中完全是两个概念。
“你小时候住哪儿?”
忽然,李驰回头看了我一眼,问,“苏州哪儿我都挺熟的,毕竟待了有两三年了。”
“住拙政园边上那条巷子里。”我说,“小时候那巷子不是那样的,可简陋了,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家还在用痰盂呢,得上公共厕所去倒。”
“我~去!”林飞宇瞪大眼睛,“这么破!”
结果他问了句傻话,“那上大号怎么办?”
胡之菲推了一下他的脑门:“上公共厕所呀,你个傻子。听话不听全的。”
“那你也上过公共厕所呢?”林飞宇皱眉看着胡之菲。
“我比司葭晚出生几年,没轮上,后来政府给装抽水马桶了。”
那是事实,三岁前胡之菲还在用尿布,那三岁后,确实改建公租房了。
“那时候胡叔叔挺忙的,整天在外面跑生意,只能把菲菲放在我家。”
胡之菲说:“我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走了。”
林飞宇咳嗽了两声,表示感慨。
胡之菲说:“不过我对我亲妈已经没什么记忆了,倒是对司葭的妈妈更有感情,小时候,我跟着司葭一起叫妈妈的。”
“是的。”我笑了笑,说,“那时候居委里还在抓计划生育,还以为我爸妈违反计划生育又生了一个呢。我爸妈厂里的妇女干部还来家里找我妈谈话。后来搞清楚了,是胡叔叔的。”
听到这里,林飞宇撇了撇嘴,“你爸挺不容易的啊。”
“单亲家庭,大人和小孩都难。”李驰插了一句,“要不我爸也不会送我去武术学校,其实是怕我在学校里,被人瞧不起,挨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