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头起床,看到老婆已经换上了正装,准备好了早餐。
“晚上你要是下班早,就去接下孩子,酒店那边有好几个公司过来办会,事有点多。”自从重新开始工作,苗瑞芳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大头点点头:“我接孩子,今天晚饭我做。”
“你可别做饭,就你那手艺可怎么吃,等我回来再做,伱们实在饿了,先垫点饼干。”
大头笑道:“要不咱们今晚出去吃?”
“别了,我把今天的菜都买好了。”老婆还是那么节俭。
“你工作也挺忙,要不咱们雇个保姆吧。”
“我这才上班几天,看把你给烧的,”老婆不乐意了,“趁着咱们岁数还不大,多赚点,多攒点,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
看着饭桌上的老婆和孩子,大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先开车送孩子上学,再送老婆上班,等到了局里,大头迟到了几分钟,电梯里遇到了一位领导,就劳动纪律问题,教训了他几句。
其实这位领导也迟到了。
回到工位上,一名同事绰号叫眼镜,凑了过来,一脸神秘对大头道:“听说了么,糖块要提组长了。”
糖块,二层的钟情者(情修),三年前进的暗星局,而今已经成了组长。
大头在暗星局待了将近二十年,还是探员。
“挺好,糖块这人挺好的。”大头点了点头。
另一名同事,绰号叫包子,也上前插了句嘴:“明哥,我真是想不明白,论修为,论资历,她那点比得上你,就她那样的,凭什么能当组长?”
大头笑笑道:“没事,挺好。”
陈队和肖队都来了,全队开了例会,各忙各活,大头抽空去了趟越州三院。
何家庆的病房里挤满了医护人员,插在何家庆身上的一根重要的管子掉了,具体怎么掉的,原因未知。
主治医师对大头道:“我怀疑病人可能动过,要不然这根管子不会掉。”
大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何家庆,对主治医师道:“可能是意外吧。”
“这事是不是得告诉你们队长?”
大头点点头:“我一会就报告给队长。”
他没有报告。
他只在当天的工作日志上写下了一切正常。
这么做要担风险。
但以大头的经验,这件事一般不会有人关注,这点风险他担得住。
……
李伴峰找了一块荒地,在苦菜庄,像这样的荒地到处都是。
他在这块地上播下了一袋子种子,这是烙饼村那位耕修送给李伴峰的,种下去之后,当月就能收粮食。
苦菜庄土地贫瘠,种了一茬快种,这块土地必须休养一年,但最起码苦菜庄这六十来口子人有足够的粮食吃了。
明年再换个地方种,苦菜庄很大,大到了李伴峰走了好几天,走了上千里,都找不到苦菜庄的边缘。
老茶壶说苦菜庄和普罗州所有的地方都有接壤,李伴峰查了冯掌柜给他的地图,根本没找到苦菜庄的位置。
这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李伴峰到现在也没想清楚。
想不清楚的事情先别想,眼下有很多事情要做。
苦菜庄的苦修们现在都很尊敬李伴峰,李伴峰提着唐刀,各家各户走了一圈,一众苦修都跟着李伴峰种地去了。
苦修能耐得住辛苦,做事也勤快,尤其看到李伴峰拿出茶壶的时候,每个人干劲都很足。
干完了农活,家近的各自回去,家远的搭了帐篷,就在农田旁边过夜。
钱佳凤和欧海东回了同一个家,那天晚上的事情,苦婆婆没有追究,因为这事确实不怪他们。
但自从那天晚上,他们大胆了很多,彻底把规矩忘在脑后了。
比他们大胆的还有别人,比如说那位中年女子。
她现在依旧不信任带把的人,但她喜欢把。
到了晚上,李伴峰给每个人分酒喝,这次不用掺在粥里,谁想喝,谁来拿。
反正事情是这个大胡子搞出来的,苦婆婆要怪罪,也是怪罪大胡子。
李伴峰也不在意,反正苦婆婆不能杀人,只要把他赶出苦菜庄,这事就完美了。
第二天天亮,白食馆来了三个新人,准备入道门。
李伴峰冲进食馆,一通拳脚,把他们都打跑了。
打饭大叔缩在厨房没敢出动静。
今天这大叔穿了一件红棉袄。
下午,众人在田间劳作,李伴峰在一旁作画。
别说,画技还真有些进步,大致轮廓不错,几个干活人的细节刻画的也差强人意。
楚二走到李伴峰近前,看了一眼画作,惊讶道:“你会画画?能不能给我画一张?”
李伴峰摇头道:“你家又不缺画画的。”
“就给我画一张呗,我这些日子也给你出了不少力!”
“行啊,咱们现在就画?”
楚二摇头道:“等晚上,我拾掇拾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