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思?”李伴峰不理解。
“把内鬼找出来,杀了,那就没什么意思,找出来之后,不杀,那就很有意思。”
“不杀还有意思?”
“有意思,留着慢慢玩呀!”
李伴峰理解不了:“我要是找不到内鬼呢?”
“找不到的话,就差了点意思,但也可以跟他意思意思。”
李伴峰有些不满:“娘子,不要打哑谜,相公听不明白,
我这次遇到的对头是窥修,她可能会在内鬼身上挂钩子,要是不把这内鬼找出来,我一举一动可都在对家眼皮子地下。”
“窥修?那就更有意思了,这却要看钩子挂在什么地方!”
李伴峰往前探了探身子,抱住了唱机:“娘子,到底什么意思,你细说。”
“相相相……相公,你把刷子先拿出来再说,地,地,地方不对……”
……
清点货仓,重修钱柜,再把地界所有地方检查一遍,凡是有可疑的,没见过的物件,一律销毁,防止窥修留钩子。
折腾了整整一天,马五回到议事厅,坐在椅子上喝闷酒。
川子又送来了报纸,马五又看到了自己的新闻,还在报纸二版。
马五苦笑一声道:“货出不去,地盘又被人摸进来了,估计过些日子咱们破产了,就能上头版。”
……
陆家大宅,猴子邱在自己的小楼里看报纸,陆源山和陆源海在旁边陪着。
以前陆家议事,都是在主宅,但猴子邱最近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小楼。
陆源山在旁道:“马五最近的消息可不少,听说他在蓝杨村的生意越做越大!”
猴子邱点点头,问道:“陆茂先怎么说?”
陆源山一愣:“怎么突然问起大叔公了?”
猴子邱放下报纸道:“这些新闻不就是写给他看的么?”
陆源山不解。
陆源海频频点头,他负责打探陆茂先的消息:“大叔公今天上午还跟亲戚们抱怨,说蓝杨村的生意被我们哥俩送给了马家,陆家的祖业都得败在我们哥俩手里。”
猴子邱冷笑了一声:“老爷子急了,以前都是骂我,现在敢直接骂你们兄弟,他忘了自己身份了,辈分再高,他也不是陆家正脉。”
陆源山咂咂嘴唇:“可让他这么一直骂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我明天去和马五商量商量,让他多交点花红。”
猴子邱点了支烟:“交多少花红都没有用,就是交到九成五,老太爷也会说交少了,
就算把蓝杨村收回来,把马五赶出去,老太爷还得骂你们败家,
他会说怎么不把百乐门收回来?他会说怎么不把陆东俊卖出去的生意都收回来?”
陆源海点头:“还真和邱叔说的一样,这些事,大叔公都在亲戚面前说过,没事就拿出来说两遍,在他嘴里,咱们就不配当这个家。”
陆源山叹道:“看来无论咱们怎么做,都堵不上大叔公的嘴。”
猴子邱深深抽了口烟:“老爷子的嘴,根本就不在他身上,咱们怎么堵?
倒是有一件事他肯定不会说,他不会让咱们把海吃岭的生意收回来。”
陆源海想了想近期的状况,还真和猴子邱说的一样:“大叔公从来不提海吃岭!”
猴子邱又抽了一口烟:“那是因为海吃岭的生意被凌家抢走了。”
陆源山恍然大悟:“大叔公和凌家有来往,大叔公这张嘴,长在了凌家身上!”
猴子邱掐了香烟,问陆源山:“源山,之前让你把报馆经营起来,经营的怎么样了?”
陆源山颇显为难:“邱叔,这事没这么好办,我办的那些报纸,停刊太长时间了,现在想捡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况且凌家现在越做越大,咱远了不说,光说绿水城,他的报纸五毛一份,从来不愁卖,我这三毛,人家还不买,要是再压价,咱就没利了,咱们实在争不过他。”
猴子邱一笑:“这就算争不过了?”
陆源山无奈道:“停过刊的报纸,名声不济,长年订报的人,会觉得咱们没信誉,这是报纸这行最大的忌讳。”
猴子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要是凌家的报纸也停刊了呢?”
“他家报纸怎么可能停刊,他们天天的……”陆源山愣了片刻,明白了猴子邱的意思。
他拾掇下衣裳,起身就走,猴子邱叫住陆源山:“别亲自动手,不能为这点事坏了你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