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眉间微蹙,他忍着剧痛回到了堂内。

丁禹钧冰冷的眼神扫视了过去,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祁医师这么有能耐,你怎么不把这天下人全给治了啊?”

祁乐迎着对方的冷眼,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上前拉了拉丁禹钧的手,赔笑着说道:

“我这是自己花的钱,给那小孩儿买的药,我就是瞧着他们可怜兮兮的!”

丁禹钧见祁乐这一副讨好求饶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抹快意,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小子还是年轻 ,下不为例!”

祁乐点头哈腰地走了。

丁禹钧乐呵呵地神清气爽般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旋即,他的胸口便传来了一阵剧痛,瞬间让他冷汗淋漓。

“啊!好痛!!”

众人顿时围了上来,祁乐立在一旁,慢悠悠地磨着药。

下午,宫里来了旨意,文景帝召祁乐入宫。

此时已经是五月下旬,距离文景帝和侯月儿的大婚之日七月初七已经不远了。

祁乐这次被侯公公带到了后花园之中。

文景帝穿着白色的长衫,正在花园之中赏花。

“祁医师,你来了啊?哈哈,你的药箱子,可以先放下,今日找你来,不是治病的!”

文景帝今日的心情显然不错。

祁乐恭敬地立在一旁,文景帝打开了面前的笼子,将其中的一只青鸟放了出来。

待见到这只青鸟一路翻飞,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他这才转过身子来,示意祁乐坐下来。

宫女端上了香气扑鼻的茶,然后便退去了。

最近的侍卫,都隔了七八丈之外。

惟有侯公公,还立在文景帝的身侧,立在一株老树的阴影之下。

文景帝道:“祁乐,《三国演义》朕刚刚看到了诸葛亮去世的那一回,朕是难受得一宿没睡啊!”

祁乐端着茶,兀自喝了一口,听得文景帝这么闲聊,他便也放松了下来:

“正如臣在故事的开篇写的一样,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故事里面的人物,总有走向结局的那一天。”

文景帝似有所感,淡淡道:“是啊,这笼中鸟,若不是被朕放出,怕是要老死在这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