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边柳看着那说话的士子,轻轻的说道:“你还有何话,不妨一起说完?”
“当初蔡中郎就怀疑过,你不是真的弘农王,如今天下大变,你却一直躲藏深山之中,骤一出山,却是为黄巾张目,如此,岂不是不打自招?”
“仇真,你还不住口?”张邈呵斥道。
原来是一个无名小卒,边柳还以为遇到祢衡了呢!
那人被张邈叫破身份,却是毫无惧色,心中更有扬名的快意。
边柳笑着转过头,看着张邈说道:“张府君,看来陈留还真是不乏才学过人,雄辩善言之人呐?”
张邈见边柳言语轻松,以为对方准备将此事揭过,于是便说道:“竖子无状,徒惹人笑,在下回去一定督促其师长严加管教。”
“依本帅看,倒不必这么麻烦,不知道这仇真可有名爵在身?又可有大功于百姓?”
张邈一愣。
“看来是没有了!”边柳笑着说道,随即便看向一旁,“张定!”
“末将在!”
“将此无君无父,口出狂言之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喏!”张定一身甲胄,又刚从战场下来,自是雄武不可直视,龙行虎步之间,旁人纷纷退却。
“且慢!”见此情景,边让连忙开口,他不过是安排一弟子言语为难一番这山里的大帅,为的也正是如边柳所想,撇清陈留边氏与这位的干系,他只是想在言语上稍占上风,可不想弄出人命。
“当初蔡中郎亦曾质疑大帅身份,大帅以礼相待,如今何以对一无名庶子施以极刑?如此岂不是显得足下心虚吗?”
“真是笑话!”郭嘉上前开口道。
“蔡中郎之名天下皆知,其至缑氏,乃是带着天子密诏,为的是以证视听。而这眼前之人,文无点墨之能,武无缚鸡之力,满口豪言秽语,不过是为了故作狂狷,欺世盗名。便是污蔑一位君子,也该遭受世人唾弃,更何况,他污蔑的是天子。
皇室尊严,不可亵渎。我家大帅只斩一人,已是皇恩浩荡,否则,便是尽灭三族,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