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这位大帅好像刚上山就让人养殖了一批鸡鸭,难道是早有预见?
“好啦好啦,德操先生,这做学问的事情不急在一时,蝗虫如何产卵,如何孵化,如何成灾,这事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慢慢调查。我相信,眼下的蝗灾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若是先生能精研此事,寻找解决的办法,将来受益的人一定不再少。”边柳止住了两人“坐而论道”。
“眼下,请诸位来,是要大家寻找治理的法子。”
边柳说道,目光看向了左慈,张仲景。
左慈游历广阔,见解不凡。
而张仲景熟读医术,凡虫肆虐之处,必有灾疫,所以他也被喊了来。
嵩山这边的蝗灾其实还不算太严重,因为蝗虫刚一出现,那些百姓就自发的去抓捕蝗虫,然后喂养家禽了。
边柳原以为百姓会因为畏惧神灵之事,所以不敢擅动。
他都准备让左慈做一场法事,然后来一篇《祭蝗虫文》了。
没想到利益面前,众人才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大人,小孩在田间忙的不亦乐乎。
见自家大帅望向自己,张仲景起身说道,“其实在第一批蝗虫飞过的时候,在下已经命药坊的学徒抓捕了一批,然后又买了一批鸡鸭回来,疯狂的喂食。
经过三五天的饲养,成年的鸡鸭并没有问题,但是,”
说到这,张仲景的脸色不太好,“有刚长毛的幼年鸡鸭,在只喂食蝗虫的情况下,被毒死了。”
边柳好像也听说过,成群的蝗虫会产生毒素,不过这种毒素的含量极低。显然,成年鸡鸭可以克制,但刚出生的不行,又或者前者积累的量还不够。
“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实验?”
“在下明确了几个方向,第一,是否所有的蝗虫都一样,携带毒素,还是其中一部分携带毒素。”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幼年鸡鸭都死了,所以张仲景有此怀疑,他让人详细记述蝗虫的纹路,区分它们的不同。
“第二,那就是毒素是否有可传递性,在下准备把这些死去的鸡鸭喂食幼豕,看是否有恙?”
“第三,在下正想法是否可以提取其中的毒素,又或者说,可否通过喂养一些特殊的草料,解决蝗虫中的毒性。”
一些专门的学者,听到最后一点颇有些不可思议,但边柳却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