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嘴里挤出两个字。她扭脸看看若蝉、再看看若娟,姐妹俩跟她一样目瞪口呆。这公子封执行军令去一趟醴陵,走的时候带的是一支部队,回来带的是一个媳妇,这是个啥情况呀?
刘封红着脸,不知该从何说起,亏得刘禅钻出来打圆场:“香老大,这话得见了我爹说。现在先把瑶瑶姐请进去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罢,又跟两个姐姐打招呼:“大姐好,二姐好。”
若蝉若娟立刻眉开眼笑,也不管沙瑶瑶是不是刘封妻子了,走过来拉起弟弟的手就往大堂里送。孙夫人想想阿斗的说的也对,便不再追问,而是礼貌地将沙瑶瑶让进大堂,命人看茶招待。
左将军正在府衙办公,三县的事顺利入轨,他这个荆州话事人总算松了口气。虽说这一趟开销不少,但成果也是肉眼可见的。光梯田就开出了上万方,这可是在耕地有限的三县地区,堪称壮举。而且百姓反响热烈,士气空前高涨,为后续扩大成果开了个好头。
刘备正在心里褒奖两个儿子能干,赵云便将公子回府的消息报了上来。左将军一听喜出望外,公也不办了,立刻备马下班。
到家后的刘备得知大儿子带回来个媳妇,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就和孙夫人预想的一样滑稽。夫人不禁被他逗笑,劝道:“公子封早到了婚配的年纪,将军还拿他当孩子么?难得这二人情投意合,不如趁着过年就把喜事给办了吧。”
“嗯”,刘备点点头,沙瑶瑶这女娃儿一看就聪慧过人,自己倒是十分满意。但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该走的程序还一样都没走呢,就这么结那也太对不住孩子了吧?
“瑶瑶,你与封儿的事你父母可知晓?”未来公公这么问本也平常,但未来媳妇的回答却惊倒在座一片。
“不知。我出门的时候不知道能碰上封哥哥。”沙瑶瑶摇了摇头,伸手去摸刘封的手,眼里满是爱意。
刘封羞得满面通红,急忙把瑶瑶的手放好,拱手对父亲说:“孩儿与瑶瑶一见倾心,还请父亲成全。”
左将军点点头,认真想了一会,抬眼去问下首的小儿子:“禅儿,你说呢,你大哥这事该如何办?”
刘禅心想这男欢女爱的事你来问我干啥?我一个小毛孩跟着你治国平天下就算了,给人说媒拉纤这事也使唤我?离谱离得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老爹开口问了,他能置若罔闻么?也只得眨巴着眼认真回答:“瑶瑶姐是五溪蛮盟主的女儿,她和兄长的婚事既是二人的事,也是公安与五溪蛮的事。以孩儿之见,爹还是应派人向沙寨主正式提亲,不可废了礼数,彰显父亲对五溪蛮的尊重。”
“不错!”刘备闻言深以为然。作为一方统帅,儿子这话里的政治意味他完全体会到了。有了刘封与沙摩柯之女的联姻,自己和五溪蛮的联盟就更加稳固,这对于稳定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局势大有助益。
“既如此,吾这就命公佑准备聘礼,去五溪蛮向沙盟主提亲。瑶瑶,你爹那里没问题吧?”
沙瑶瑶对刘备父子表现出的对五溪蛮的尊重颇为感动,听未来公公问话,她想也不想就摇头:“不会。是我嫁人,又不是我爹嫁人,我说了算。”
在五溪蛮的文化里,女孩儿挑选自己喜欢的男人结婚天经地义,因此沙瑶瑶平静自然地说出这句,把笃信父母之命的一众汉人,尤其是若蝉若娟两姐妹全都惊掉了下巴。当然刘禅是个例外,以他现代人的视角而言,沙瑶瑶的观点才更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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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将军拖了个长音,似乎是在掩饰尴尬。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什么,自顾自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夫君,你这是?”大家对刘备的异样都觉惊讶,但只有孙夫人心直口快问了出来。
“夫人有所不知,封儿与关平自幼一起长大,二人感情甚笃。我本在寻思把若蝉许给平儿,与云长做个儿女亲家。封儿这事若定了,倒不如与若蝉和平儿一起行礼,来个喜上加喜。”
“真的!?”孙夫人眼睛立刻亮了。她这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