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毫不在意的笑笑,“所以呢,不知先生可否为在下解惑呢,您为何心甘情愿只做个琴师也不愿意给自己一个笑傲九天的机会呢?”
沧溟的话说的并不委婉,甚至有些越矩,阿好边吃边听,耳朵支棱着生怕沧溟把人给说跑了,毕竟她可是真的希望帮那个比起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他们到这来可不是来打架的!
此时兕寒冷眼旁观这一切,丝毫没有帮着敬川缓解尴尬的意思,因为沧溟此举同样是他所希望见到的,他也想听听这敬川接下来该如何作答,见过世态炎凉的人心防太重,不下猛药治不了这沉疴旧疾。
果不其然沧溟话音刚落,敬川平静无波的面容终于浮现一丝恍然,只不过这里面夹杂了太多的苦涩心酸与无奈,但是那一闪而过的不甘到底还是被兕寒捕捉到了。
只要心有不甘这件事就好办,就怕他无欲无求无牵无挂,心中只要有牵挂就像风筝有了绳线,不管飞的有多高多远终有一日就都会落回地面。
“笑傲九天?蝼蚁尚且活得艰难,又何况九天鲲鹏,鲲鹏展翅九万里,借于风,驰于海,敢问阁下,自命不凡却无有凭借,又该当如何?”敬川朗声笑道,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不知道在笑沧溟的口出狂言,还是在笑自己可笑又可悲的命运。
阿好听着敬川笑的苍凉,就像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蒙着一层阴暗的黑,那是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寸草不生毫无生机,如果不是他的女儿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记挂,恐怕他对这个世界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阿好叹了口气,“如果先生面前真的有一个机会能帮您改变命运,您会怎样选择?”
敬川看向兕寒身侧的小姑娘,稚气未脱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悦耳,就像天上的云朵一般软软柔柔却纯白无瑕,让人很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