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知小公子最开始习武时吃过多少苦,每日鸡鸣时便起身寒来暑往他未曾荒废一日,一练就是两三个时辰,手臂常常练到脱力也不曾断绝,此等毅力就是成人也不曾能做到吧。”
“整个王都都知道小公子一身好武艺颇有老国公遗风,您只知道小公子在外面闯祸,怎么就不知道他文武双全呢?”
“十岁之前,小公子的功课就连当朝太傅都赞不绝口,还说公子天生慧根,来日定然前途无量,这样的公子怎么在您口中就是如此不堪呢?”
荆战越听脸色愈加阴沉,仿佛顷刻就会化作暴雨倾盆。荆战此人虽说无甚本事,为人怯懦,做事也不精明,也可以说除了空有一副孔武有力的好相貌,并无可圈可点之处。
但是自从老国公不在,这些年身居高位倒也将养出几分骄纵之气。
虽然他这些年在朝中是边缘性的人,在大王面前虽不得宠但是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不管是君王还是朝中重臣对他还是敬重的。
哪里还曾有人这般和他说话,偏生此人是教导自己长大的余钟,余钟对外虽说是镇国公府的管家,但是在府中无人不知他是老国公的结义兄弟,当年一起随老国公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在军中威望甚高,岁月如梭,白云苍狗,往事如逝去的江水一去不回,无人再记得当年名震大商的禁军统领余钟。
“余叔!你越距了!”
余钟看着荆战怒火滔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余钟岿然不动,原本平和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哪里有丝毫卑躬屈膝的样子。
“国公爷,余钟跟随老国公半辈子,受老国公托孤大恩,教导小公子是余钟的责任,毕竟国公府的未来全系公子一身。”
“总不能偌大的国公府到头来都没有一个能够继承老国公衣钵之人吧。”
余钟说的极其轻缓,神色淡然就好像在陈述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
偏偏这番话就如同利刃刺穿荆战那为数不多的信心,荆战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气的目眦欲裂,手指发颤的指着余钟,失语哑然,“…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