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一宫主位,却受尽白眼。
宁云溪原以为,同是天涯沦落人,抱在一起,便会相互取暖。
不成想……
“另有,谋反之举,罪无可赦,赐死……”
“银子还我。”
颜瑜话音未落,宁云溪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钟素罗更是瞠目结舌。
她怎能在如此场合,说出此等登不上台面之语?
已经赖掉的账,她自然下意识回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宁云溪,你不必再处心积虑地搬弄是非,以此污蔑本宫!”
宁云溪眸色一沉,一如寒冬北风,又如落日余晖,冰冷淡漠之间,不乏一丝掩埋不去的萧瑟。
“银子还我,再杀不迟。”
窗外阴云压顶,钟素罗猛地一阵拍案,正好伴随着雷声的轰鸣。
“士可杀不可辱!”
“且不论本宫是一国之母,只说长幼尊卑,本宫亦是你的长辈。”
“你怎能这般目无尊长?”
“自你嫁入宸王府以来,便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全然没有一个儿媳该有的模样,本宫可曾说过你一句不是?”
“你倒会颠倒黑白,左右总把银子挂在嘴边,如此爱慕虚荣,廷儿怎就偏偏对你青眼相加?”
她垂死挣扎,意在激怒,宁云溪一目了然。
她话中之意,宁云溪更是不言而明。
无非就是,她没有存银。
倒也情有可原,毕竟这时的她,才刚刚受封后位。
事与愿违,宁云溪视若等闲,一分怒意也无。
“请问谢大人,钟氏意图谋反,可会株连钟氏族人?”
谢卯立即回应:“月盛律法有情,若钟氏族人并未参与谋反,便不会受到株连。”
钟素罗自然听出了宁云溪的用意,随即满是防备地表示道:“我钟氏一族,满门忠烈,从未参与任何谋反之举!”
宁云溪继续发难。
“钟氏欲成大事,必要母家支持,一来二去,自然少不了书信来往。”
“钟氏母家虽无谋反实举,但知情不报,该如何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