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端来了饭菜,没一会儿,铺满了一整张饭桌。
宁奉哲拂手屏退,坐了下来,开始用饭。
穆蓉一番思考之后,终于喜逐颜开。
“先前,我让你查,宁云溪在宸王府受了什么刺激,为何性情大变。”
“你没有查到任何结果。”
“我本是满心疑惑,而今,可算是明白了。”
“原来她一直都没变,还是那个以家人为重的宁云溪。”
“跟随帝瑾王,只不过是为了嫁妆的事,跟我们置气罢了。”
“你是这个意思吧?”
宁奉哲犹豫之下,才点了点头。
总感觉她这些话,听着怪怪的。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穆蓉挑眉,洋洋得意地拿起筷子,跟儿子一起用饭。
“心软求情,理所应当,她一向如此。”
“正好为我们所用。”
宁奉哲眸色一惊,筷子一停。
“母亲,她为了我们,见罪于帝瑾王。”
“你可知帝瑾王会怎么对付她?”
“猜忌是最起码的,她若还继续辅佐帝瑾王,以后的路,必定是如履薄冰。”
“你怎能习以为常,漠视她的付出?”
“不接纳她也就罢了,怎能变本加厉地算计于她?”
穆蓉看着儿子,一脸的不理解。
“你虚情假意地接近,不正是为了此时此刻能攻其不备吗?”
“你怎么了?”
“她这副心软的样子,我们不是早就司空见惯了吗?”
“如你所言,连帝瑾王都嫌弃她是个拖累,”
“如此优柔寡断之人,我们为何要接纳她?”
“岂非引火自焚?”
“对了,我要准备进宫,求见贵妃姐姐。”
“趁宁云溪自顾不暇,贵妃姐姐收宸王为养子的事,应该就能瓜熟蒂落了。”
穆蓉大喜过望地,挑选着入宫要穿的衣裳。
“来人,更衣。”
吩咐罢,穆蓉去了里屋。
下人们闻声而来,拿着衣裳,跟着也进了里屋。
唯留宁奉哲一人,坐于椅子上,忧心忡忡,郁郁寡欢。
午后,
艳阳当空,树荫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