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玄理所当然地矢口否认。
“何出此言?”
“我与她非亲非故,几乎无有往来。倒是你,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陪着她一起长大。”
“我是局外之人,哪及你了解她?”
宁奉哲漠然凝视,眸色如刀,无比锐利。
“皇叔真是局外之人么?”
“书信之计,是谁在暗中保护宁云溪?”
顾孟祯疑起眉心,龙眸深邃。
“此话何意?”
宁奉哲既知真相,自然揭发。
起身离座,双膝而跪。
“启禀父皇,儿臣已然知晓,皇叔与宁云溪是舅甥关系!”
“事关方仁舒姐弟阴谋,更涉及父皇的安危,因而,儿臣等不到查明一切,便要提前上奏。”
“儿臣早年便已禀明,宁云溪是抱养之女,身世不明。”
“而今知晓,原来她就是方仁舒失踪多年的女儿。”
“先前,母亲搜证,已是人证物证俱全,足以证实皇叔就是方之玄。”
“父皇不觉得,他与宁云溪,若有几分相像吗?”
“反之,那位声称自己是方之玄的人,与方仁舒、宁云溪并无半分形似。”
“书信之计,究竟是我母亲刻意指点迷津,还是皇叔暗中阻挠?”
“父皇福慧圣明,其中蹊跷,不想而知。”
“当年方族灭门,是罪有应得。然而,于宁云溪而言,却是不解之仇、不共戴天。”
“她骤然性情大改,完全听不进儿臣之言,正是因为得知身世。”
“所以,任凭儿臣唇焦舌干,亦是徒劳无功。”
顾孟祯听到了重点,立即疑心。
“鱼目混珠之计,你果真参与其中?”
“当时,你真的在偏殿?”
“还是说,这些都是从穆蓉那里听说的?”
“朕已有口谕,此事不许外传,她怎敢违抗?”
宁奉哲很快寻了借口。
“儿臣未曾参与,母亲亦没有多言。”
“之所以知晓,皆因儿臣关心父皇安危,所以偷听了母亲的自言自语。”
顾孟祯暂且信之,转回话题。
“如你所言,事有蹊跷。”
“但你皇叔的疤痕,朕已经确认无疑,他怎么可能是方之玄?”
“难道方之玄,于相同之处,也有一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