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明白吧。”
颜瑜炳如日星,款款诉言。
“既然明白,怎么被我一试,便作这样反应?”
“我不信,是因为你隐瞒许多事。但我知道,你自有道理,所以不曾多问一句,也无意探求什么答案。”
“我寄情于你,不愿迫使你之心事,无论你爱慕也好、不爱也罢,我皆倾心以待。”
“身处朝局,我时时危惧。你之目的,我不过问,唯愿,你能留我一命就行。我想安然活着,可好?”
他之披心相付,历经几世,从未有改,宁云溪抬眸凝然,涓涓感动,化作拥抱,投入他的怀中。
“阿兄……”
颜瑜情不自禁幸福而笑,环臂轻柔,与她相拥。
“企盼你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宁云溪清泪犹在,一分娇羞,抿唇甘甜。
“久而久之,难免腻烦吧?”
颜瑜轻抚她的后背,浅浅宽慰,声声晏然。
“会有腻烦,亦不乏喜爱。我自认为,所谓腻烦,就像过山车,有上来的时候,也有下去的时候,如是精彩纷呈,才能造就锦绣人生。”
“你说呢?”
宁云溪抬头看他,一脸疑惑。
“过山车,是为何物?”
颜瑜莞尔一笑,松开怀抱,牵着她的手,行至书案。
“是一种游乐设施,我画给你看。”
他一边提笔作画,一边说明玩法,没一会儿,便就画就。
宁云溪会意点头,转眸注视于他,提出心中疑问。
“但若过上车,喻以你之腻烦,下去之后,便不再上来,是为何意?”
颜瑜与她四目相对,神色尤为认真。
“那则表示,我不爱你了。”
“真若如此,不管我如何挽留、假作哭诉,你切莫眷恋,果断舍弃,免得深受痛楚。”
宁云溪楚楚欲哭。
“会有这么一日吗?”
颜瑜目光温暖,一如日丽风清。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持新鲜感,时时回忆我们之间的美好,谨记不忘你之付出。这样一来,或可做到初心不改。”
宁云溪抱着他的手臂,依靠肩头,甜美一笑。
“何忍令你一人,孤单挂念?我亦倾心托付,竭尽全力。”
“帝后瑜旨,我珍藏未忘,不时便有期许,何日才能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