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想到这,又转头走回来了。
宗肇得不到答案,失落地垂着脑袋,好似在心里想,下次该怎么做。
徐婉心中柔软,走到他面前轻声说:“我还真的有一个要求,虽然你现在做到了,但未来的一辈子很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一直做到。”
宗肇意外她突然的开口,连忙问道:“是什么?”
徐婉抓着手帕,说出了她心底最介意,也最不想提起的事:“我不与娼妓同称姐妹。我知道一辈子很长,也知道京中大小官员多有此事,包括我那名声在外一向很好的妹夫,也是如此。我只希望你……你将来,如果有了娼妓外室,不要将她们带回家来。”
她没有反抗时代的魄力,也不奢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就只有好好过日子,相敬如宾也罢,不动心就好,但是,家是她最后的底线,如果面临和妈妈当年一样的困境,她希望自己能脱身离开。
宗肇浑身都僵硬了,他握紧了拳头,心疼得简直想杀人。
他不说话,徐婉以为他不愿意做这种未知的承诺,又改口道:“或者你如果真想让我给她们腾地方,就给我一纸和离书,我愿意净身出户,除了我自己的私产以外,不拿走府里的一件……”
话还没说完,高大的身影覆下来。
宗肇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突然被温暖包裹的徐婉在怔愣中发觉:他在发抖。
“你,你怎么了?”她也被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话,宗肇突然情绪失控了?
宗肇的身体在发颤,他是在控制着自己,没发疯出去砍人。徐婉本来想起妈妈的惨死,心情正沉痛呢,但这怎么感觉宗肇比她还沉痛?
徐婉试探性地拍了一下他的背,感觉不太够,又拍了几下,像平时给小魔王顺毛那样,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就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啊。”
宗肇将她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