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钓上鱼,就要先把窝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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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轻风微拂。
青青草地的河道旁,一人一杆,看着好不悠闲自在。
战承锋关上车门,环顾儿童戏嘻,走街串巷的大叔大婶,朝河岸边的钓鱼人走去。
钓鱼人身边放着个小桶,桶里装着三两条小鱼。
也算是有点收获了。
战承锋看完桶里的鱼,对钓鱼的人讲:“你还有这爱好。”
少爷的耐心,可是非常有限的。
现在竟然有闲情在这钓鱼,实属罕见。
莫晚看着微波荡漾的河面讲:“没这爱好。”
没这爱好,就是专程在钓他了。
战承锋打量原始的河岸,又注意着四周。“你的人呢?”
“走了。”莫晚转头看他。“你的人呢?”
她让安保公司的人在路上拦截他,这举动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说他之前去别墅找她,只是想要印证,那现在他是百分百肯定了。
战承锋看她黑亮而清澈的眸子。“我的人,你会不知道在哪吗?”
莫晚沉默了下,便无所谓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战承锋讲:“少爷真是大方,上百万的货,说不要就不要。”
“战承锋,我不想跟你绕弯子。”莫晚看微动的浮标讲:“我有我的原则。我的目标不是你们,也请你们不要防碍我做事。”
她留在这里,就是要跟他说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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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法三章,井水不犯河水吗?
战承锋讲:“少爷,你的目标不是我们,但你劫了我们的人。你知道太攀蛇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
莫晚毫不客气的讲:“我那时既然能给太攀蛇注射毒品,也能在那时杀了他。战承锋,我给了你们足够多的时间。”
现在,她只是要回了那天原本就该死的人,这有什么错?
战承锋对理直气壮的女孩,一时找不到反驳她的话。
从理论上来讲,是这样没错。
但那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即使他犯了再大的罪,也该由相关部门去处理,她一个公民是没有权力这么做的。
可——跟一个黑道之子讲法律讲人权,显然是不可能也不适用的。
而且很多东西一开始就是错的,包括人、规则和事件,没法单独拿出来,说她这样做是不对的。
战承锋放弃同她讲理,在电话响起后,对那头的人讲:“对,河道这边。各个路口封锁,让肖遥调监控。”
这是要把这里围起来仔细找了。
太攀蛇要在这里,他肯定能找出来。
可惜,他不在了。
莫晚抬头看打电话的战承锋,等他结束后扬起唇角道:“这么大阵仗,不怕白费功夫?”
战承锋垂帘瞧她。“少爷都有这功夫,我们怎么能没有。”
不多时两辆车一左一右的开过来。
东刚停在路边,里面的人就匆匆忙忙下来。
是梁成建他们。
莫晚看了眼路上的几人,便收回视线,抬起钓杆,把鱼线收回来。
她一边换新的鱼饵一边讲:“想找就找吧,祝你们好运。”
梁成建听她这嚣张的话,压着怒气问:“你把货转移去哪了?!”
当然是转回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现在整个刘家都是替她做事的,把货品让他们保管,不很正常的吗?
莫晚重新抛下鱼杆,漠不在意的讲:“你们忙吧,别打扰我钓鱼。”
梁成建看她这悠哉的样,想一脚把她踹河里。
肖遥拦住他,在他耳边小声讲:“等找到太攀蛇,我们就能把她抓回去审了。”
对,找到太攀蛇,他们就有她犯罪的证据了!
梁成建咬着后槽牙,跟肖遥还和白语他们去找人。
一条不算宽的马路。
一边是岁月静好的钓鱼生活。
一边是核枪实弹将房间前后左右包围的大兵们。
这两个不像同一个世界里的场景,竟有种很诡异的和谐。
战承锋看冲进房间里的手下,再看专心钓鱼的女孩。
不对劲。
难道太攀蛇真不在这里了?
战承锋想到这,给张砚坡打电话,让他注意各个离开扶南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