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朱樉并未亲自出手,但郑子雍还是把这笔账算在了他头上,私底下都称呼朱樉为“魔头”。
此话听入韩阳的耳中,心中不屑的一笑,腹诽道:“学儒学傻了,一个小小御史就敢拿吴王立威,怎么敢的?真以为朝廷还是前宋呢,可以仗着大势为所欲为?这两人虽是有才,但从未涉事官场。对于官场的运作全是来自于书本当中,自己的学子亦是如此。误人子弟!”
可韩阳表面上露出惋惜之色,说:“可惜了我儒家的急先锋呐!”
郑子雍和司马伯庸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司马伯庸叹息道:“现在朝堂选官越来越严格,那些锦衣卫鹰犬也无所不在,继儒还是要小心啊!”
韩阳一脸自信地回答说:“那是当然,我作为一个商人,依法纳税,遵守法律,锦衣卫怎么会盯着我呢?”然而,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抚琴的女子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韩阳与郑子雍、司马伯庸又聊了很久,他逐渐发现这两个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言语之间甚至出现了恭维之意。这让韩阳感到非常满意。
最后,他离开了书院,回到家中。
韩阳走进自己的书房,心情愉悦,决定练练书法,磨砺一下心性。
正当他调整好呼吸,准备下笔的时候,韩阳的长子韩凌岳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正在专心致志地挥笔写字的韩阳听到书房门突然被推开,不禁心头一紧,手中的狼毫笔也随之一颤,一滴墨汁滴落,溅在了那张价值不菲的宣纸上。
韩阳气不打一处来,抬头怒视着来人,却发现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顿时火冒三丈,骂道:“混账东西!进门连个通报都没有,一点礼数都不懂,难道我让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原本心情愉悦的韩凌岳被韩阳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惶恐不安地躬身行礼,战战兢兢地说道:“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看到韩凌岳低头认错,韩阳无奈地叹息一声,心想自己就这么一个独子,还能拿他怎么办呢?只好缓和了语气,问道:“你如此鲁莽地前来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韩凌岳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孩儿听闻姐姐已经入宫,心中欣喜万分,特意前来向父亲确认消息是否属实。”
韩阳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并说:“此事千真万确,既然你来了,为父正好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他心里想着,平日里这个儿子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行为举止倒也还算得体,如今也该是时候让他磨练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