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让她心一咯噔,难道这死丫头刚才听到她和人伢子的话?

忙问:“岁、岁岁,你这是怎么了?”

凌锦岁手一伸,笑眯眯地问:“舅母让我喝药,药在何处?”

郑氏忙将哑药递给她,心中的疑惑渐消。

暗道,死丫头像鬼附身一样,看在你值十五两银子的份上,就不骂你了。

凌锦岁在郑氏期盼的目光中接过药,慢慢地打开药包,只轻嗅一下便知,这确实是能灼伤嗓子,终身变哑的毒药。

再给郑氏一次机会,轻声问:

“舅母真让岁岁喝吗?”

郑氏神情丝毫未变,头点的飞快:“快喝,喝了病就好了。”

凌锦岁笑意未收,不给郑氏一丝反应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上前,一手掐住郑氏的脖子,一手将药灌进她口中。

郑氏大惊,才要放声尖叫,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凌锦岁速度极快地给她灌了水,以确保药效。接着手脚麻利地将两人的衣裳对换,扶郑氏躺在床上,拿薄被盖住脸。

她自己则拿一块破布裹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左右一看,狭窄破旧的房间里压根没啥东西,看到桌上的油灯台,她拿起收到袖中。

打开房门,正值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相隔远些便看不清人脸。

蒋有志从堂屋匆匆赶来,凌锦岁学郑氏的姿势,朝他飞速扬手,示意别过来。

蒋有志不疑有他,转身进了堂屋,神情落寞,好像卖了外甥女让他多心痛似的。

凌锦岁心中直犯恶心,她恨郑氏这种歹毒的女人,更恶蒋有志这种小人。

那伢婆就在院门口,门外一头大青驴拉着一辆旧车,一个青壮男子驾车。

凌锦岁瞬间有了决断,捏了捏嗓子。

前世她自小跟邻居老爷爷学的模仿他人声音,不当配音演员就没什么用处,没想到此刻却中了大用。

她学郑氏的声音道:“快,死丫头绑好了。”

老伢婆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银牙,朝车夫招手:“把人扛出来。”

凌锦岁上前伸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