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封玳才道:“当然没有问题,那么重新再写一份,就在办公室里,有问题吗?”
封浅认真地点头:“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封玳好似暇整得往后靠在沙发上:“封浅同学可以说说有什么问题。”
封浅肆无忌惮,谁也不怕:“首先,我已经写过一份了,为什么要让我重写?就算你是老师,是教导主任都不能不给理由让我重写。
其次,我要回去上课,你现在是在耽误我的上课时间,你在耽误我的学习,考试没考好,就全是因为你占用了我上课时间,让我写一份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所谓的检讨。
最后,我不想写。”
“第一,这上面的字迹太丑,我认不出来这上面的字,不知道写的什么,所以提出让你再写一遍有问题吗?
第二,今天周五,最后两节课是大扫除和班会,回去了也学不到什么东西,所以你的第二点不成立。
第三,你是学生,作业也不想写,检讨也不想写,那么你写什么呢?”
封玳寸步不让,严肃古板得让封浅想抽他两个大比兜子。
但封浅就是不想写:“你看不看得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看懂不就好了?我在台上能念不就好了?况且先前你还夸着说检讨写得不错,现在又变得看不懂了吗?”
封浅大佬坐姿,又拽又野,语气也不客气,微微拉长了语调:“我知道了,你故意刁难我是吧?”
封玳没有丝毫松动,打定主意不想轻易放过她:“那么你现在读一遍,没问题吧?”
封浅也不想读:“周一不都是要上去念的吗?到时听不行吗?”
封玳看了她半晌,云淡风轻,像是刚刚不叫争执的争执不存在一样:“那也行,你先回教室吧,你们班主任正在开班会。”
看着封浅出去,封玳若有所思,他想到收养封浅的那个家庭,喝酒家暴的爸,重男轻女的妈,还有一个只比封浅小两岁的弟弟。
还有封浅回到秦家之后,所经历的一切,也不是不能理解封浅现在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偏激性子。
等他回神,就发现他出于职业习惯,已经在一张空白上,给封浅来了一张人物侧写。
他顿了顿,回忆着几次和封浅交流的场景,开始制定心理治疗方案。
他现在是老师,就会尽到一个老师该有的职责,虽然封浅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封浅,但封浅依旧还是他学生,能帮的话,他都会帮。
至少让这个小孩,等出了社会,后面的路比较好走一些。
而且这样极端的性格,对以后的成长也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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