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浅就像一个无情的摆拍机器,谁上来她都要搭两句,要谈生意去找霍熠,要找她看病留下名片……
半小时后,人不仅没有减少,反倒还增多了起来。
封浅:……
她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后面的人一看她要走,顿时就有些急了,叽叽喳喳地就要围上来。
霍熠倒是应对自如,不时还能分神朝她这里看一眼。
封浅脸上的不耐烦有些明显,原本想围上来的人又只能作罢。
和她这里的热闹不同,另一边的封无虞身边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她换了身衣服,头发和妆容也都重新弄过。
现在身上穿着一身鎏金色的长裙,头发被盘起,几缕被烫卷的发丝垂在耳侧,看着知性又迷人。
但不久前封浅才对她表现出明显的厌恶,根本不会有人主动找上来。
人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有点事,大病小病腰酸背痛的。
谁这个时候来找她,完全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人看在封老爷子的面子上,听她说两句,但现在人人避她如瘟神!
接二连三地碰壁之后,她脸上端着的笑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那边的兄弟三个几乎看了她的全程,三人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封无虞就是觉得十分难堪。
当初对封浅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在这一刻好像变成了回旋镖,结结实实地扎到了她的身上!
她捏着酒杯的手微微发紧,莫大的羞耻感几乎将她吞没。
就像是被扒光丢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无数人朝她投来了鄙夷不屑还有调笑的眼神!
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现在恨不得直接夺门而出,但她生生就克制住了自己想逃走的冲动!
她不能逃!
怎么能逃呢?
逃了可就等于是认输了啊!
她封无虞一辈子什么都做过,就是没有认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