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瞧瞧他们这副模样。”
魏宏手指指向了台下看热闹,大气儿不敢出的那些百姓,还有跪坐在砍头台上,哭哭啼啼的那群男女老少。
“就这样的能够酿成什么大祸?”
“难不成有眼泪把我给淹死不成。”
“不必再说了。”
魏宏猛地一挥衣袖,粗喘了几口气。
“我意已决,绝不是你这种黄口小而说几句就能更改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干,还有我今天把话给你放在这里,你想要来管我的事情,还真管不着,这就是我对待盗匪的方法,我也会一直这么干下去,抓到一个我就砍一家子头,一直这么砍下去,我倒要看看,从今往后,谁还敢做鸡鸣狗盗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本官做法有问题,大不了可以现在就回你的驿站,上书折子800里加急去和陛下告我的状,变成这样,我也不惧。”
“至于今天的做法,还有刘御史你这样不尊敬本官的态度,本官都会一一上书给陛下,请陛下评判的。”
司安:“……”
这都什么和什么?
司安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站在他身后的士兵也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盯着这位魏宏御史。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怎么敢和大将军这样说话呢?
正当他们大将军是个没有什么权力的小小御史不成?
士兵都在为司安感到憋屈。
怒目瞪着魏宏,嘴巴张了又张,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因为没有司安的准许,还是将口中,险些脱口而出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此时此刻,司安看向魏宏的表情,就仿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一般。
他远离朝堂,已经在南疆的地界待了不少时间,很久没有接触到朝堂之上,每天上朝时候那种吓人的嘴炮较量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在宁海见到了。
司安嘴角抽搐两下,可关键是虽然心里憋屈窝囊,他却要顾全大局,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没办法,看着面前根本讲道理丝毫说不通的魏宏,深吸一口气。
司安只觉得自己的额角在突突的跳着。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魏宏今日将这群人都给斩首了!
那布告上面还张贴着王家兄弟两个的画像。
说不准这群要被砍头的人当中,就有与王家兄弟相熟悉的百姓。
就在不久之前,司安还答应过王家兄弟两个,只要他们不再作恶,等到自己将宁海府这边的事务都给核查清楚之后,就能还他们一个清白,让他们重新转为良民的身份。
这如果真叫魏宏这么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