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也是,都啥时候了还丁是丁卯是卯的,搭把手怎么了?”
邱母叹气加唏嘘,显然也是知道几分内情的。
可邱玉玲不知道啊,她爹娘说的含含糊糊的,把人的胃口吊的不上不下的。
要说也不是她多爱八卦,许是漫漫长冬,又没有什么可消遣的,实在太无聊了的缘故,她索性追问个彻底。
这才知道原来这李五虎过继到二房了,可他二叔也就是过继后的爹中年丧妻又娶了一个老婆,这老婆还挺能生的,呼呼啦啦五年抱仨。
整的他就有点小尴尬,亲爹亲娘说他是过继出去的,后爹后娘又有了亲生的,原本也没事,反正也这么东家推西家却的长大了,可媳妇生娃坐月子两房老人都鼓着劲儿不搭手。
从两口子这么多年才一女一儿就能看出来也不是那不管不顾生娃的人,只是这玩意避的再好也防不住意外,可偏偏李小娟她弟来的是最艰难的时候。
哪怕再晚一年,日子也能囫囵凑合着挨过去。
这不就寸到这儿了么。
不过听说李五虎也雄起了,一个汉子拖着断腿哭的稀里哗啦的,哭自己对不起媳妇,并表示既然两边都这么嫌弃他,以后就当没他这个儿。
从此他就拖着俩娃过活,哪怕吃土也绝不会求他们搭手的......
“听完了,赶紧睡,就没见过你这么爱听大人是非的孩子。”邱母没好气的拍了闺女一巴掌,一家人进入了下一个制式流程-睡觉。
61年的最后一天一家人是在惦记远方的老二中度过的。
邱母絮絮叨叨惦记着儿子长了怎么办,部队发不发衣服鞋子啊?总之没有一处不思念的。
邱玉玲也学着邱母放裤腿呢,别说她和三哥了,就连大哥都又长了一丢丢,裤腿又短了,要不邱母咋平白记起老二长个子的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