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还没碰到过几回这样儿泼妇呢,生怕她们打不起来,还往外撵了两步。
嘿,没想到马慧跳的高,骂的野,是蹿回自己家呢,邱玉玲傻眼,怎么一点儿都不讲究,打不过还骂不过么?
看她错愕,范彩叶捋了下鬓边的碎发,拢了拢袄子,“没事儿,小邱不用谢我,骂她是我带顺嘴的活儿,就看不惯她欺负新来的。
我姓范,彩色的树叶,你喊我范婶,你没见过我,我在二号食堂上班呢,空了来婶子家玩啊。
那啥,冷的,我先进去了啊,对了,别怕那棒槌,看好自己个儿的东西,有事喊一声,婶听见就出来了......”
那婶子嘴里跟上了膛似的,哒哒哒哒哒的,邱玉玲来不及说两句敞亮话呢,人就进屋了。
她把柴门扣上,临进门前,瞅了眼堆在一角的炭堆,想起了那句叫她看牢自己的东西,鬼使神差的把炭抱进了屋。
可进去了,又瞅着屁大点儿地方,没处下脚。
那会儿要是答应他二哥,起个炭屋就好了,不用多大,一平方就够,按个门,挂个锁,冬天屯炭,夏天屯柴火,还能放个扫把簸箕什么的,小小的院子里也不乱了。
“哎,失策啊!”那会儿是没想着紧挨着的就是极品啊。
思来想去,只能先收回农场空间,把一个袋子装的,放在床底那儿,留着掩人耳目。
因为她的单人宿舍是师傅的功劳,论资排辈的,她还没这么快拥有呢,所以当初新区那边没空位,就在老区这边插了个空。
老区都是拖家带口的,只要下班叮叮哐哐的锅碗瓢盆声,还有大人娃娃们的喊叫声,以往她都躲起来干活,没注意到,这会儿闲下来,觉得格外的闹腾。
就在这种烟火交错的日子里,很快到了年底,整个部里,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团。
他们要深入工厂、公社大队、以及各机关单位等,通过实地走访、调查询问等多种方式,收集有关生产、经济和人口各个方面的数据。
大家原本都忙的发际线后移,却突然被纪检委的小干事过来炸了一声雷,“同志们都放放手头的工作,今天下午,全体职工在廉政厅门外的空地上,参与汪成济的批评大会。”
郭月脑瓜子嗡嗡的,抓住一旁的同事问了句,“是人事部的汪主任吗?”
被抓住的同事,紧张的看了下门口的纪委干事,“别胡说,现在是坏分子,哪有什么汪主任喵主任的。”